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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你吧？是你杀了他，对吧？我都看见了！
用我的眼睛，清清楚楚！
所以为什么？为什么！”
她想到哪一句就练哪一句，情感跳跃得很快，魔烟飘在一边，在她记不清台词的时候及时给她提醒，也在她把握不好情绪的时候将老师说过的话复述给她听。
都太专注了，以至于没有听到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崔燃竣是在拍摄休息的时候晃到这附近的，他接了个电话，挂断之后却还是隐隐听到了说话声，而且听着还不止一个人。
这个角落安静得很，便显得门后传来的声音越发突兀起来，说话的内容也变化得飞快，一会儿爱得死去活来，一会儿又像是凶案现场。
不久前听到staff们聊天时提起的灵异事件突然就冲进了他的脑子。
他皱着眉头，脚步踟蹰，一会儿想着当没听见快快离开就好，一会儿又觉得他要是不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话，会一直想着这件事。
思来想去，崔燃竣咬了下牙，握住门把手，猛地往下一压，一推——
和殷娜黎面面相觑。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他认出殷娜黎，眼神闪了下，又左右张望起来。
楼道里静悄悄的，只有窗户里透进来的光，照过扶手，在白墙上投下诡谲的阴影。
殷娜黎被他的突然闯入也吓了一跳，点头：“嗯，怎么了？”
崔燃竣抓了下头发，道：“啊，经过的时候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殷娜黎回过味来，晃了晃手里的纸，解释道：“是我在练习，吓到你了吗？”
“不，不是吓到，只是好奇，好奇所以”
崔燃竣挺直了腰背，听到拐角有人说话的声音，立刻前进一步，并关上了门。
殷娜黎：“……”
崔燃竣：“……”
他手在背后握拳，敲了下自己的后背，怎么回事，要说是怕被别人看到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会很麻烦的话，明明方才径直离开才是最佳选择，怎么就手比脑快地进来了。
殷娜黎倒没想那么多，见他又换了一套衣服，撇嘴，果然Eileen说的没错，好看的衣服都给他们穿了。
黑色的运动套装显得人越发修长，他拉链拉得低，露出里头的白色打底，耳垂上挂着两个银环，利落中透出些不羁来。
在魔烟的提醒下殷娜黎想起这是五号，她的潜在饭票，态度便好了一些：“前辈，我”
她话才到一半，下一层搂的楼梯间就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
有人走过来一些向上查看，崔燃竣情急之下伸手拉住殷娜黎的手腕，轻手轻脚地走了一步，贴着墙站进阴影里，没出声。
那人也只是大致看了眼，很快又走回去，崔燃竣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接着就听到了更加暧昧的声音。
两个人在楼下愈演愈烈的接吻声里僵立着，殷娜黎倒是没什么，听着听着，突然生出些对尹静寒的想念，她努嘴，又低头，然后发现崔燃竣还拉着她的手腕没有放开。
他的手看起来很大，只是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没有完全握实。
崔燃竣正在努力让自己忽视楼下的声音，注意到殷娜黎的视线后，惊了一下，立刻放开了她的手腕。
他个子高些，殷娜黎偏头，便看到他微红的耳垂。
空气很安静，这让殷娜黎觉得有些无趣，她招招手，崔燃竣便不解地朝着她的方向侧过来一些。
殷娜黎踮脚凑在他耳边，用气声说：“要等到什么时候？”
崔燃竣慌张地眨眼，一下又站得笔直，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又煎熬了两分钟，楼下的小情侣终于推门离开了。
崔燃竣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往下看了眼，才彻底松了口气，抓着扶手蹲下来。
殷娜黎背着手走过去，好奇：“前辈，你在紧张什么？是你认识的人吗？”
“不、不是，只是”
崔燃竣也说不清自己在紧张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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