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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焦虑就喜欢扣手指，现在手指上的死皮已经被她撕了个干干净净，有个地方还被她扣破皮了，一按下去就疼得龇牙咧嘴。
“这个反应还有生成额外的物质吗？”
“嗯？氨气吧？”
许知婳想了想，灵光一闪。
“我知道了！
氨气被醋酸中和然后促进反应正向进行，所以答案是平衡正移，提高产率。”
简单的一句引导就化解了她的僵局，许知婳茅塞顿开，这才注意到是谁在点拨她。
怎么会是他？
陈聿年站在她桌前，神色认真。
他手里拿着一本生物练习册，看来他是被抽到检查作业才会路过这里。
“谢谢。”
做题就是如此，能不能破题也许取决于一句简单的话，但能不能想到那句话就区分了普通人和学霸。
许之婳承认陈聿年确实很聪明，也惊讶于他会主动教她。
没想到小小的他还挺热心的。
“没事。
这题的知识点出自课本第八十七页，周二的第八题、周一的第十二题、周三的第十四题、周四的第十六题都是这个考点，难度从小到大。”
陈聿年一口气说完这些后，默默补了一句，“希望能帮到你。”
......悄悄的他走了，正如他悄悄的来，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留下许知婳在原地凌乱。
什么意思，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吗？要不是他语气很真诚，隐约还有一丝小心翼翼，她都要怀疑他故意秀她一脸。
那些题她也做了啊，那时怎么没发现它们有什么关联，不光如此，她现在连那些题目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陈聿年居然还能轻松复述，请问他脑子是怎么长的。
为了验证他说得准不准，许知婳把那些卷子翻了出来，一题一题仔细对比。
她虽然不聪明但也不笨，一来一回也发现了端倪，题目的问法变了，但抽丝剥茧过后，它们的内核是一样的。
她总算知道老师说“这题讲了八百遍还不会”
是怎么来的了——实在是实力不允许啊。
许知婳悄悄破防，而她不知道的是，回到座位上的陈聿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云淡风轻，被细汗洇湿的掌心已经说明了一切：
年少的爱恋，如同掌心的细汗，隐秘而不可察。
抓紧了课余时间将化学题写完，许知婳又收拾收拾准备上课了，简直集无缝衔接、时间管理、朝三暮四于一身，妥妥的海后。
一连上了两节课都没有动弹，许知婳揉了揉肚子，感觉快饿晕了。
至于为什么才十点就感觉到饿......别管了，高三精神力消耗得那么大，胃口好点怎么了。
许知婳和林贝贝眼对眼，不用开口就懂对方想的什么，彼此露出神秘一笑，下一秒两人消失在教室里，走廊上多了两个奔跑的身影。
小卖部，我们来啦——
“碰。”
拐角处另一人也冲了上来，林贝贝和他撞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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