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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谁？哪儿来的？！”
姜离吹胡子瞪眼，五个乞儿退作一团。
楚逍咳了两声，“那什么，我先走了。”
鬼羯没有表情，只是跟上，没有看几个乞儿一眼。
姜离微微松了口气，示意阮岑去送，阮层起身跟到门口，深深一拜，“恭送殿下。”
夸张得有些过分，有官兵停下来瞧。
楚逍摆了摆手，没有回头，脸色比夜色冷，鬼羯搭起了些脉落，低声道：“主上，姜离和三殿下……”
楚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摇摇摆摆走出了军营，星光似天宫倾洒的酒，漫了整个天穹，他抬头看了半晌，问道：“鬼羯，女孩儿会喜欢这星星吗？”
鬼羯本还沉重，听了似被使劲摇醒，他眨了眨眼，话在嘴里转了半天，“呃……”
楚逍撇他一眼，笑起来，“我们松落松落，也做做别人的棋。”
“可万一……”
“万一我让你自己回去，你要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去。”
耳边只余干枯沙石的嚓响，鬼羯低头不语，楚逍望着满天星斗，眼中闪碎斑斓，城中只有一家还在经营的客栈，他推门进去，扔了钱。
在昌平住店的都是外来人，店家用五种不同的语言跟他们打招呼，楚逍听得一乐，“哟，掌柜你这是多才多艺啊。”
“主上，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哦，是吗？”
他歪歪斜斜上楼，那掌柜以为是个酒鬼，嫌弃般关上了门。
楚逍听见门响，收了状态，拿起桌上杯盏，给自己倒了水，又翻开另一个，示意鬼羯坐下。
“主上，是店家有鬼？”
“别人都开不下去，就他能开，那背后肯定有东西撑着。”
楚逍喝了两杯水，躺到了床上，“如果这水没毒，那明天你再叫我起来。”
鬼羯只看着他，没有说话，自己拔出刀来，有零星残余的血迹，他手指沾了水，一点点抠掉，刀光泛在他脸上，毫无波澜。
镇北军大营里姜离又上了几桌饭菜，乞儿们见了皆馋得慌。
“予明，你这是办好事了？回来干什么？”
“爹，你就那么不喜欢我回来？”
姜离杯酒下肚，叹气道：“我把你送到三殿下那里，就没想过你会回来。”
那乞儿将吃到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就好像，你把我娘抛下之后，就没想过会有我，对吗？”
姜离语塞半晌，“你不用提你娘，我问你，殿下养大你，你有没有好好办事？”
“殿下命我跟着楚逍，可我怎知他会在这里？”
“他认得你？”
几个乞儿抬起头来，怔怔望向姜离，予明想了想，“认得，我们给他办事来着，你大可放心，我们回来，你便又多了筹码。”
姜离目光自他们脸上一一扫过，“好，你们可以留下。”
翌日天明，鸾城郊外，一道闷雷滚入了梦境，林汐之睁眼坐起，推开窗，往外看，淅淅沥沥的雨落了下来。
“惊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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