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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过蹭过印舟手腕的几根手指无意识地来回捻着。
……
晚上十点，印舟洗完澡，拿上手机和充电器，穿着睡衣打算出门的时候，忽然停下脚步，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他这样子好像就是过去睡觉的一样，这个点还不算特别晚，会有同住一个酒店的演员和工作人员进出，很可能会碰上，于是印舟走回去拿上了剧本。
他已经想好了，如果可以，还是不让顾青修知道自己的情况。
顾青修这人吧，总体来说还是个正经人，虽然经常被他撩出另一面，但顾青修从来不会主动说骚话，也不会主动动手动脚。
印舟有点不能想象他正儿八经地跟顾青修说：“那个，你的信息素会让我晚上做一些少儿不宜的梦，还让我没办法满足自己，你说怎么办吧，怎么解决？”
或者：“顾老师，我恐怕需要利用你的信息素来打飞机。”
——会是什么样子。
饶是印舟，也说不出这种话来。
所以还是能瞒就瞒，如果真发现了，那就顺势再说，起码前期不用让顾老师那么尴尬。
毕竟顾老师又是给他提供腺体.液，又是给他提供信息素的，大好人一个，印舟还是得为他着想着想。
印舟冷静地夸了自己一句，开门出去。
等电梯的时候，果不其然遇见了住在同一层的演员老杨。
老杨穿戴整齐，戴着副墨镜歪在一边，看到戴着口罩的印舟一下就认了出来。
“印舟？”
老杨身子一晃，摘下墨镜靠过来，嘿嘿一笑，“你也出门玩儿啊，去哪？一起呗！
正好赶上我们的第二轮。”
这声音？印舟上下扫了他一眼，老杨看着比平时更加兴奋的样子，一靠近，印舟果然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酒味还挺重，喝得不少。
印舟在娱乐圈混了那么多年，自然知道演员也是普通人，不管多少岁的，不管大牌小牌，一样有压力，有欲望，荧幕外同样吃喝玩乐。
他笑着说：“杨老师啊，你见过出去玩穿着睡衣去的吗？”
“这又怎么样，你套麻布袋也是人群里最亮眼的，没关系，你帅得很，走呗，跟我们一起，嗝……就是随便坐坐喝喝酒聊聊天，老于蔡乾他们都在。”
他声音里带着醉意地继续邀请印舟。
印舟一顿：“蔡乾？”
“是啊，蔡乾是刚刚我们第一轮结束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的，他说请客再来一轮，我明天又没有戏要拍，当然去了。
嘿，他看着挺会玩的，你跟他关系不错吧，怎么没喊你？”
印舟道：“你们也知道的，之前我信息素不太稳定，还是少去这些地方比较好，我跟蔡乾说过我说过不怎么喝酒，所以没叫我吧。”
“嗯，对，那就下次再聚，不爱喝酒啊，那可惜了，酒可是个好东西……我跟你说，蔡乾等会儿带我们去什么，什么酒庄，啧啧啧，我刚看了他的车，那车没个上千万下不来。
一个三十多岁的新演员，开得起这样的车，难怪进得来《枭雄》，真，真好啊，有背景真好，不，不像我……”
他越说声音越小，到后面变成嘀嘀咕咕说着囫囵话。
印舟眼尾一扬，老杨已经醉得有些飘了，这种话清醒的时候他绝对不会跟印舟说。
“你们没喊过顾老师吗？”
印舟转移话题，随口问，心想蔡乾他们怎么让个醉了的杨老师一个人上来了，还要去喝第二轮？
老杨立刻抬起头：“当然叫过了，但顾老师不喜欢喝酒啊，也很少出来玩，他啊，他跟我们这些普通演员不一样，影帝诶，还是大导演，虽然现在不导戏了，但人家地位在那里呢，怎么会随便跟我们出来喝酒聊天。
啧，不到三十岁的大导演，人和人啊总是不同的，嗝……他要是能来，那我们得多大面子啊。”
喝了酒以后老杨的性子更加外放，印舟的话触动了他的某个点，情绪也起来了，身体一晃一把搭上印舟肩膀，把身体重量压过来。
印舟只能扶住了他。
“你别看老于跟顾青修蛮熟的，但人人心里都有数，老于心里也有数，顾……顾青修不是我们能真正攀上关系的，而且他看着好说话好相处，可越是这样的，越难得到他的青睐。
不过，你就不一样啦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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