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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几个月前我似乎就已经警告过你了，无论你们再怎么争权夺利我都不关心，但你要做出损害傅家颜面的事，我就——”
傅斯年倒是笑得分外惬意，摇晃着红酒杯，眼看着朝自己袭来的高尔夫球杆，从容不迫地侧身一躲，“你就怎么样？动用家法教训我，还是把我逐出傅盛？”
只可惜傅盛如今大半都是他的人了，赶他出去，谈何容易？
至于动用家法——
随着傅斯年侧身一躲。
老父亲一个趔趄收不住力，险些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傅斯年冰冷地看着他，“爸爸，你只记得你有个大儿子，只记得你警告过我，却根本不记得，你还有个小儿子。”
“而你的小儿子，从小学习柔道。”
换而言之，真要动起手来，傅世明这把老骨头，根本不是傅斯年的对手。
好笑地看着这个年迈的、自己生物学上所谓的父亲。
傅斯年晃荡着杯中的红酒——这是他母亲从前最爱喝的红酒——勾起唇愉快地笑了起来，“不过想想也是，你傅总裁向来贵人多忘事。
又能记得什么呢？我看，如果我不提醒你，你根本想不起来，今天是周芸年的忌日吧。”
“你，还记得周芸年是谁吗？”
傅世明这几年的确是在急速的衰老，不光是人到中年不可控制的发福，他的记性也一天比一天的差，有些不过是中午发生的事，晚上他记忆就有些模糊了。
只不过周芸年这个名字……
苍老的一双眼眸微震，傅世明不可置信地看向傅斯年，仿佛是不曾料想过他竟然敢提起这个名字，又像是愤怒于他今天竟然敢这么放肆，苍白的嘴唇颤动了下，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傅斯年那双冰冷的，犹如毒蛇一般的眼睛骤然擒住——
“傅世明，你记得什么呢？她死的时候那么可怜，那么卑微地祈求你去看她最后一眼，你都不愿意去看她——可你那么恨她厌恶她，你当初又为什么要□□她？”
他母亲是个多美丽的女子啊！
如果没有遇到这个该死的男人，她也本该拥有灿烂的一生。
他可以不出生的。
他可以不做傅家人的。
“你简直一派胡言！
是那个女人让你这么污蔑我的吗？”
傅世明攥紧了拳头，低吼着为自己正名，“当初周芸年是自愿来做我的秘书，后来又是自愿做了我的情妇，包括背着我偷偷生下你这个孽种——那都是她自愿的！”
傅斯年只是冷笑：“强权之下，谈何自愿。”
“这杯你亲自给她灌下的红酒，她有资格说不吗？”
随着傅斯年话音落下。
大批的记者忽然涌进傅家，高举着话筒仿佛恨不得怼进傅世明嘴里那样——
“傅总，我们接到举报，说你当年曾经性侵你的秘书，后来还把她逼死了，请问这一切是否属实？”
“作为傅家话事人，傅总被爆出这样的丑闻，是否会对公司形象有影响？”
……
悠扬的大提琴音还在客厅盘旋。
傅斯年闭上眼，自如地晃荡着手里的红酒杯，即便过了追诉期，他也要完成他的报复。
妈妈，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你喜欢吗？
不喜欢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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