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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的地方就在顾黎单位旁边不到100米，工作日的下班时间，人很少。
顾黎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距离吧台和门口最远的座位上压低帽檐的樊振岽。
他面朝门口，但在看着手机打字。
顾黎慢慢走近，想在这不到十米的路程中尽量找到与他真正相处时应该表现出的样子。
可越走近越直觉樊振岽状态不太好。
虽然帽檐压住了大半张脸，但微微内收的双肩、过于低垂的脑袋，都出卖了他最近好像有点辛苦。
顾黎走到桌前时，樊振岽终于发现了来人，蓦地抬起头来。
看到他的脸时顾黎更惊讶了，他的黑眼圈很重，感觉整个人清瘦了不少，周身散发出一种低迷的气息。
“怎么回事？这么重的黑眼圈？”
顾黎早就把刚刚脑中彩排过的种种姿态抛诸脑后，都顾不上打招呼，急切地坐在他对面，蹙眉看着他的脸发问。
樊振岽却只看着对面一脸慌张的女孩浅笑，偏要惹她一直着急似的。
“光笑，问你话呢…”
顾黎真的有些着急。
“没事儿，就是训练有点累，这不今天出来放风了么。”
樊振岽摘下帽子揉揉头发，有些口不对心的样子。
“看看你的黑眼圈，哪像没事的样子？”
这话一听就是逞强。
“心疼了？”
樊振岽薄唇微启，目不转睛直勾勾盯着女孩看。
被破碎感包裹的占有欲，更助力主人得到他想要的。
虽然两人做网友这段时间都互相或多或少说过很多试探的、暧昧的话，但这还是樊振岽第一次当面撩拨。
还有心思撩，看来还不至于状态太差。
顾黎语塞，却不想占了下风：“是啊，不行？”
说罢还不服输地微微仰起头。
樊振岽低头笑笑，这个动作应该很让人心动才对，但在他这张黑眼圈挂到苹果肌的脸上，顾黎看到的却更像是苦笑。
“行...怎么不行。”
樊振岽露出神秘莫测心事重重的眼神，让顾黎觉得这场对话开展的方向不太对劲，觉得他状态更不太对劲。
“丁哥要给我什么？”
顾黎看出他不想说，不愿让他没面子，岔开话题。
“在车里，时间还早，我送你回家？”
樊振岽更想找一个独处的空间，抓起车钥匙准备起身要走。
“啊？好。”
顾黎稀里糊涂随着他起身。
这个月份的天气还没那么暖，但今天温度挺高的，樊振岽穿了条短裤。
刚刚他一直坐着，直到站起身来顾黎才发现他腿上贴了好多肌贴，身姿不像以前那么挺拔，走路时甚至有点含胸。
走路的动作看着也不太得劲，想来是肌肉太酸痛，走路都不舒服了。
这训练是有多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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