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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的夜晚，人下独自站在“黑曜”
总部顶楼的露台上，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滑落，浸透了衣领。
他望着脚下这座被霓虹与阴影交织的城市，心中却比夜色还要沉静。
耳机中传来隽音的声音：“曜已经开始怀疑你了，昨晚的行动太过顺利，他不可能没有察觉。”
“他察觉不到全貌。”
人下语气平静，“他只看到表象，而我，已经深入他的心脏。”
“你打算怎么继续？”
隽音问。
“我要让他相信，我是他最忠诚的副手。”
人下缓缓道，“我要让他以为，我是他手中最锋利的刀。”
耳机那头沉默片刻，才又响起她的声音：“你打算怎么做？”
“我要让他相信，林兆山的死，是‘影局’的阴谋。”
人下低声道，“我要让他相信，林兆山的儿子，只想完成父亲的遗志。”
“可你不是林兆山。”
隽音语气微沉，“你比他更冷血。”
“林兆山死得太早。”
人下轻笑，“他太相信‘正义’，而我……只相信结果。”
耳机那头传来一声轻叹：“那你接下来的计划？”
“我要让他相信，‘影局’残党已经渗透进‘黑曜’。”
人下缓缓道，“我要让他开始怀疑身边的人，尤其是夜枭的旧部。”
“你想让他自乱阵脚？”
隽音语气一凝。
“是。”
人下点头，“当曜开始怀疑自己的人，他的统治就会动摇。
而那时候，林兆山留下的‘影子’，才能真正出手。”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隽音问，“这意味着，你会成为‘黑曜’内部的众矢之的。”
“我早就站在悬崖边缘了。”
人下语气平静，“只是现在，我准备纵身一跃。”
耳机那头沉默许久，最终传来隽音的声音：“我会配合你，但你要小心曜。
他不是夜枭，他比夜枭更难对付。”
“我知道。”
人下轻声道，“但他也有弱点。”
“什么？”
隽音问。
“他的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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