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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回南脱了浴袍,随手扔在地上,“言言不是很喜欢这样吗?”
“不喜欢……”
童言一抖,气若游丝地说。
“这是奖励,很乖的小朋友才能得到。”
焉回南低声诱导,仿若降下神谕的神,或蛊惑人心的恶魔,“言言乖吗?”
“嗯……”
童言抽泣着点了点头。
“那言言该怎么叫我?像你在教堂时那样。”
焉回南好心提醒。
童言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带着哭腔叫他,“回南……”
“乖。”
焉回南满意地说:“现在我要奖励你了。”
童言的心跳仿佛坏死一般的乱套,他流了满脸的泪,渗进被单的棉花里,在云朵间蒸腾成雨。
雨仿佛不会停了,从窗外一直下到他的体内。
焉回南折腾着他,把他架到窗玻璃前,面对着璀璨的伦敦城。
童言双手被绑着,无法支撑,只能仰着头,后脑枕在他的肩膀上,拉长的脖颈被焉回南的手掌收拢,手背青筋可见。
远处一艘游轮开过,航向灯一闪而过,投射在漆黑的窗玻璃上,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童言汗湿的面颊,和那俯视的、处于劣势,却仿佛天鹅般,睥睨一切的眼神。
“宝宝……言言,你好漂亮。”
焉回南迷恋地叫着他,扳过他的下巴接吻,将他们的爱永远钉死在一起。
童言看不清自己了,呼吸在窗户上结了一片浑浊的雾。
等雾散尽的时候,阴沉的高空渐渐被白色所覆盖,飘飘洒洒的晶莹剔透落了下来。
伦敦终于下雪了。
这晚,童言只休息了五个小时,跟恋恋不舍的Free告别也花费了一些时间。
实际上他走路都有些别扭,好在冬天穿的厚,看不出异样。
去往机场的路上,为了不让姐姐看出来浑身的倦怠感,童言一直低着头戳手机屏幕聊天。
艾萨在三人小群里痛斥杨赢陪她跨完年就回家了,连带着要回国过春节的童言都受到牵连,接受她无端的怨气。
伦敦迎来了这一年的初雪,好在雪比较小,航班不受影响。
童言关上手机,趴到窗户旁看雪,后视镜里跟着一辆银色跑车,寸步不离,姐姐的心思也在这辆车里。
昌向焉回南保证着,Free在他家一定会度过愉快的一周。
童言歪着头靠在窗玻璃上,从狭小的缝隙里偷看副驾驶的焉回南。
昨天折腾到半夜,早晨他迷迷糊糊醒来时,焉回南还在客厅里收拾他们的行李。
前排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焉回南没有看他,不知从哪搜刮出一包饼干,从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小缝隙里递了过来。
下了车,闻枫先他们一步从跑车上追下来,和童谨腻在一起告别。
家里从湖区给他打了电话,要他回去接人。
童言这才发现,姐姐终于戴上了那条她从没戴过的红宝石项链。
“等我把家人接回来,我就买回国的机票,去拜访一下伯父。”
闻枫握着童谨的手,感觉有些凉,拉到嘴边哈了哈气。
童谨有些不好意思在弟弟面前恩爱,她点点头,笑的很温柔,“开车时小心,不要再停车捡枫叶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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