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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为士兵们做点事,是我的荣幸。”
赵老将军点点头,话音一转,又委婉地打听起林悦之的出身和父母情况。
林悦之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如实相告:“我本是一介平民,父母都是普通的百姓,不幸的是,他们早已离世。
我从小在医馆做学徒,能有医术傍身,已很知足。”
赵老将军听了,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沉吟片刻,他转过头来,向林悦之细细告知如今京城的形势。
只见他挺直脊背,声音低沉却有力,仿若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千钧重担:“如今这京城,早已是乱象丛生,不复往昔的繁华与安宁。
欧阳凌那个逆子,全然不顾先帝恩泽与皇室血脉传承,早已昭告天下,自立为新帝。
朝堂之上,有一部分人或是被他巧言令色所蒙骗,或是畏惧他的权势,纷纷追随于他,对其俯首称臣。
然而,我朝亦不乏忠肝义胆的忠臣义士,他们坚守正道,绝不接受这等篡位之举,内心满是愤慨,却因势单力薄,暂时只能蛰伏。
还有各地的割据势力见朝廷动荡,有机可乘,纷纷揭竿而起,占地为王。
他们拥兵自重,肆意掠夺资源,扩充地盘。
如今整个天下,就像一盘散沙,陷入了混乱不堪的局面,百姓苦不堪言呐。”
说到这里,赵老将军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林悦之,又继续说道:“我已经和太子殿下及各位军师谋士商量过,我们打算将太子活着的消息公布出去。
如今太子才是正统,只要太子振臂一呼,必定会有不少忠臣响应。
不过,消息之后,我们还要先观察一下各方的反应,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赵老将军说完这些,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林悦之,仿佛接下来的话很难说出口。
他的手指在座椅扶手上轻轻叩击,发出沉闷的声响,目光透过大厅的窗棂,望向远处隐约可见的军旗,良久才缓缓开口:“林姑娘,不瞒你说,不管这天下形势如何变幻,内忧外患交织,逸尘的前路都不会轻松啊。”
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像是被岁月的风沙磨砺过,带着几分沙哑与沉重:“皇后娘娘还被困在宫中,如同被困在金丝笼里的凤凰,处境堪忧。
欧阳凌那逆子对她必定是百般刁难。
说到这里,赵老将军喉头动了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那里,半晌才接着说道:“在这国家大义之前,谈儿女情长恐怕太过奢侈了。
林姑娘,你……”
他忽然住了口,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林悦之,似乎在斟酌该如何措辞。
林悦之看着赵老将军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
赵老将军叹了口气,目光中满是睿智与不忍:“我知道你与逸尘……情谊深厚。
可如今这世道眼看着就要乱起来了。
逸尘身为太子,肩负着江山社稷的重任,他日若登上皇位,三宫六院在所难免……林姑娘,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林悦之只觉得心中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一阵刺痛传来。
但她很快便稳住了心神,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赵老将军:“老将军,我与太子殿下相识相知,并非是为了什么荣华富贵、后宫之位。”
赵老将军看着林悦之眼中的坚定,心中不禁有些动容。
大厅中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窗外的风声偶尔吹过,卷起几片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儿。
林悦之忽然觉得,这将军府的大厅虽然宽敞明亮,却像是一个无形的牢笼,困住了太多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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