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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觉得全身的血一下子都凉了，手脚发僵，连气都喘不匀。
脑子嗡的一声，但身体的本能比脑子快——跑！
他赶紧在脑子里下命令：断网！
“蜂鸟”
省电！
清缓存日志！
命令执行得很快。
“蜂鸟”
的红灯灭了，操作界面变成一片死灰色。
凯下意识地连心跳和呼吸都放慢放轻，几乎憋住了气。
他把自己整个瘦小的身子死死贴在通风管道的内壁上。
铁皮又冷又硬，上面全是积年的老灰。
管子里一股说不出的怪味，铁锈、灰尘，好像还有点化学药品的味道混在一起，有点呛，但他一动不敢动。
他憋着气，透过通风口格栅的缝隙，眼睛死死盯着下面的仓库。
那五个穿黑甲的家伙动作很利索，一点多余的动静都没有，跟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似的。
他们看都没看周围，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凯刚才动过手脚的那片服务器。
他们没砸东西，也没乱翻。
领头的做了几个手势，留下两个人警戒，另外两个人拿出来一些看着就很特别的工具，直接插进了服务器上几个不常见的接口里。
设备一接上，服务器面板上的指示灯就开始乱闪。
接着，一种很低沉的嗡嗡声响了起来，人耳朵几乎听不见，但凯能感觉到那震动顺着冰冷的铁皮传过来，让他皮肤有点发麻。
空气里好像多了点臭氧的味道。
这是在强行删数据……不对，不止是删除……凯心里咯噔一下。
他能“感觉”
到一股很强的能量在那片服务器区域聚集，那不光是删数据，更像是在从物理层面毁掉储存数据的硬盘本身，要搞得干干净净，一点渣都不剩。
怪不得……怪不得会有那种紫色的怪痕迹！
他一下子明白了，后背的冷汗冒得更凶了。
这些人到底在藏什么秘密？
什么东西值得用这种毁掉一切的法子来抹掉？！
凯现在百分百肯定，这些人就是冲着那些被彻底毁掉的数据来的。
而他自己，这个不小心在旁边“捡垃圾”
的家伙，已经成了最大的变数。
刚才那个队长指服务器的动作，八成是已经发现他了！
必须立刻走！
趁他们还没抬头往通风管道里看！
但好像，已经晚了。
凯正飞快琢磨着怎么从这鬼地方溜出去，下面又有了新情况。
一个黑甲兵弄完了手里的活，从腰带上拿下来一个挺厚实的金属盒子，打开后，从里面取出来一个更怪的东西。
那玩意儿也就拇指大小，黑乎乎的，有点像个老款的U盘，但外壳用的材料很特别，一点光都不反，上面还刻着些看不懂的银色花纹。
接口也不是标准的，是三个很细的金属针。
那个士兵动作很小心，把这个黑色的小玩意儿插进了主服务器后面一个藏得很隐蔽的接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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