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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怔住了。
那些被她有意无意忽略的记忆碎片，开始疯狂地浮现脑海。
她似乎曾是另一个世界中的某个存在——或是科研人员，或是游戏开发者，又或是……
“我曾经……在系统还未完成之前，签过一个自愿入内测试协议。”
她喃喃出声，“我原本不是玩家，而是……最初的代码核心之一。”
“而我，是被设计出来的守关者。”
夜辰终于说出那句他最不愿面对的话，“我……本不应该拥有自我意识。”
———
走到“庭心”
的中央时，四周瞬间崩塌，变成了一片混沌的黑暗与光芒交织的空间。
面前浮现出两道门。
左门写着：“离开此地，抹除记忆，自由归还。”
右门写着：“知晓真相，接受牺牲，封印永存。”
“只有一个人可以通过其中之一，另一个……必须留在庭心，守住所有秘密。”
林雪听到系统那机械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看向夜辰，夜辰也在看她。
两人同时走向左门。
“林雪。”
夜辰轻声唤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她停住脚步，回头一笑，“但我也早就决定好了。”
“你不是守关者，你是我在这漫长旅途里，唯一想记住的人。”
她用力一推，把夜辰推向左门的方向，然后自己转身，坚定地走向右门。
“林雪！
！”
夜辰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影在门前化作无数光点，最终融入庭心深处。
而他……却从左门中一步跨出。
外面，是春日的街道，是熟悉的阳光和空气。
可他的心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
镜头一转。
在庭心深处，一个巨大的水晶囚笼中，一缕柔光汇聚成女孩的模样。
林雪静静地坐在其中，目光透过虚空，看向远方。
“夜辰……你还会回来吗？”
她轻声问道，眼中没有悲伤，只有一丝温柔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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