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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礼的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了他脸上。
他眼神平静，看不出什么波澜，但眼底深处，却有冷光极快地闪过。
不知为何，听着林辰口中的欣赏，他心里莫名升起几分不悦。
她确实很厉害，但不该被旁人这样带着探究和欣赏来评说。
“她是我周承礼的夫人。”
“林辰，你该知道分寸。”
林辰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从善入流地收敛了面上的情绪。
“是，林辰失言了。”
看来这位太傅大人对自己夫人，似乎不像外界传言那般只有冷漠。
周承礼目光沉静，手指无意识地蹭着温热的杯壁。
“她怎么样，是我周家的事。”
“林辰，有些话，不该说。”
这话比刚才那句更重，是明明白白的警告了。
林辰脸上的笑意一下就没了，表情变得正经起来。
“太傅大人别生气，是我说错话了，开了个不合适的玩笑。”
周承礼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并未接话。
玩笑？他不觉得好笑。
他端起茶杯，垂眸饮茶，不再看林辰，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雅间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林辰见状，也不再多言。
轻咳一声，从怀中取出一份折叠好的纸张。
“太傅大人，这是我整理出来的，当年父亲麾下一些旧部的名单和大致去向。”
“其中有些人或许已经不在人世，有些人可能改名换姓，但总归是一条线索。”
“或许能从中找到一些知晓当年内情的人。”
他将那份名单郑重地递向周承礼。
周承礼放下茶杯，正要伸手去接。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动作。
周承礼抬眸看向门口，眉头微蹙。
“谁？”
周承礼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了出去。
门外响起一个略显年轻，带着几分跳脱的声音。
“老师，是我，慕容莘。”
“学生方才在楼下瞧见老师的马车，便想着上来问候一声。”
林辰的脸色变了，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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