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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注意到那把被陆奎突然高举的横刀，三个刺客同时瞪大了眼睛。
“别看！”
刺客父亲率先回过神来，努力挤出一张平和的笑脸。
闻言，母子俩脸上同时划过一抹悲痛，但马上便听话地闭紧了眼睛。
“来吧，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所作为所为付出代价！
只可惜，当时让那个混蛋死得太轻松了！”
那份裹在刺客父亲遗憾话语中的歉疚，并不虚假。
周行云听得心头一个咯噔，蓦然像是抓到了什么。
“你们根本就不是凶手！”
突然的质疑，让一家三口同时一僵。
虽然三人都很快整理好脸色，试图将那一瞬的失神掩盖，却依旧慢了一拍。
周行云把他们意外而又慌乱的表情看了个真切，愈发笃定自己刚刚的推论。
“你们是在为谁顶罪？”
周行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逼近那位还被架在金吾卫臂窝里的刺客父亲。
俯首，他直视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继续道：“不回答吗，那我换个问法，谁知道你和司文德有仇，并自告奋勇说能帮你们复仇？”
“人就是我们杀的！”
刺客父亲仰脸喝道。
“是吗？”
周行云嘴角一撇，“那你知道现场一共留有多少支弩箭，扎在司文德身上的又有几根，死去的护卫合计几位，各中了几刀吗？”
“当时那么混乱，我，我怎么能记得清！”
杀手父亲梗着脖子。
“记不清？”
周行云哼笑，“刺杀司文德的刺客极度缜密，每一步都在精心策划之中，可你却连当天的随行护卫有几人都不确定，还敢自称是凶手！”
“我……”
刺客父亲还待争辩。
周行云却已经没有要听下去的心情，板脸冷喝道：“朕不清楚你们和司文德之间有何仇怨，但司文德的死，差点给朕给这个朝廷造成大麻烦，所以朕必须查清！”
“说得再直白点，凶手的罪行不用九族性命来赎是完全不够的！”
“你们可以继续狡辩，但请记清楚，朕已经给过你们保全族人的机会。”
“你说的对，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包庇真凶的代价，朕清清楚楚地告诉过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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