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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雨念呆呆地看着季霖泽的尸体，手中的枪还冒着袅袅青烟。
刚刚开枪的那一瞬间，她的手其实一直在颤抖，可一想到自己的处境，最终还是狠下心来。
突然，姜雨念像是回过神来，猛地看向叶沐沐，神色慌张。
“我们赶紧离开，枪声说不定已经惊动了其他人，要是被抓住，我们就完了。”
叶沐沐急忙点头，两人迅速将现场简单收拾了一下，把季霖泽的尸体藏到杂物深处，掩盖住血迹。
做完这一切后，她们打开储物间的门，左右查看了一番，确定无人后，轻手轻脚地溜了出去。
可刚走到走廊尽头，就听到有前方传来一道男声，“你们跟我来。”
原来是刚才送她们来这里的男人，他一直蹲在角落里关注着她们俩。
一旦解决了季霖泽，他就立刻出来接应。
那男人冲她们招招手，示意动作要快，随后转身朝着一条隐蔽的通道快步走去。
姜雨念和叶沐沐紧紧跟上，脚下的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兀，两人不得不放慢脚步，尽量放轻声音。
终于出来了，叶沐沐长舒了一口气。
姜雨念还心有余悸，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杀人，她的手还在颤抖着。
突然，男人说道，“你们俩事办的不错，我会跟上头的人说的，该赏你们的，一样都不会少。”
“赏我们？”
叶沐沐忍不住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上头的那位是谁？”
男人回头看了她们一眼，目光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深邃难测。
“别问那么多，知道得越少对你们越安全，总之，这次任务完成，你们会得到一笔丰厚的报酬。”
姜雨念说，“可我们连要杀他的原因都不知道，万一……”
她话还没说完，男人便打断了她，“有些事，不知道为好。”
“你们只需要知道，季霖泽不是什么好人，他的死是罪有应得。”
姜雨念哦了一声，没敢再出声。
“回玫瑰庄园。”
男人一边说，一边示意她们两人上车。
……
玫瑰庄园内。
“明天，你们不用训练，可以在庄园内随意走动。”
男人丢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叶沐沐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撇了撇嘴，转头对姜雨念说，“谁知道是不是画个大饼哄我们呢。”
姜雨念叹了一口气，“谁知道呢？先冲澡再说吧，身上有一股血腥味……”
叶沐沐伸手扯了扯裙摆，看见确实有一大片血渍，她吓了一大跳，立刻冲进浴室脱了下来。
姜雨念也跟着走进了另一个浴室，热水淋在身上，却始终驱散不了她内心的寒意。
杀人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回，她的手仍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洗完澡后，姜雨念换上干净的睡衣，坐在床边发起呆来。
叶沐沐也跟丢了魂似的，目光呆滞地望出窗外……
她们都快要不认识自己了。
如今的她们，就像是一颗棋子，任人摆布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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