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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相信”
的谴责目光中，从头盔下露出的半张脸依旧没有表情，无动于衷得像块冷硬的磐石：“那个自称海伦·嘉吉的女人恳请阿福前往英国，在德文郡的一座私人庄园会面。”
nbsp;nbsp;nbsp;nbsp;蝙蝠侠在手臂的操作系统上搜查了一轮：“蝙蝠电脑里没有任何关于海伦·嘉吉的记录，这个女人用的是假名。”
nbsp;nbsp;nbsp;nbsp;利奥兰听见通讯频道响了一声，阿福的声音重新接入：“韦恩老爷，如果您没忘记，几天前您才让我在杰森少爷的红头罩里安放了窃听器，你们的谈话我能听见。”
nbsp;nbsp;nbsp;nbsp;蝙蝠侠忽略红头罩瞬间爆发“什么？！
什么时候？！”
的质问：“你不该同意。
莫里亚蒂、英国，也许那个自称海伦·嘉吉的女人的邀请不是巧合。”
nbsp;nbsp;nbsp;nbsp;阿福叹了口气：“请您原谅。
您很明白，世上就是有些事，明知道不该去做，但还是必须去做。”
nbsp;nbsp;nbsp;nbsp;红头罩仍旧忿忿，但出于对老管家的关心，还是勉强停止发火：“我陪你去。”
nbsp;nbsp;nbsp;nbsp;蝙蝠侠依旧不赞同。
nbsp;nbsp;nbsp;nbsp;康斯坦丁突然失踪；利奥兰立场未定。
一旦阿福和杰森在英国出了意外，他分.身乏术，也鞭长莫及。
nbsp;nbsp;nbsp;nbsp;康斯坦丁那边他帮不上太多忙，倒是可以交给扎坦娜跟进。
但利奥兰总得有人全程盯着——
nbsp;nbsp;nbsp;nbsp;“我和你们一起。”
利奥兰突然说。
nbsp;nbsp;nbsp;nbsp;——其实也没有那么突然。
nbsp;nbsp;nbsp;nbsp;在利奥兰开口的十秒前，他冷不丁瞅见一道浅淡的影子，披着黑色兜帽，垂首站在蝙蝠侠身后。
nbsp;nbsp;nbsp;nbsp;兜帽连着披风，裹住了对方的身体，只留下一个苍白得像蜡像的下巴露在兜帽外，还有一些蓬乱肮脏的金色碎发。
nbsp;nbsp;nbsp;nbsp;——利奥兰记得康斯坦丁就有着这样一头不怎么打理的金色碎发。
nbsp;nbsp;nbsp;nbsp;那道影子安静地悬吊着，似乎什么都不打算做。
直到利奥兰的目光在它身上停留了将近三秒，才缓缓抬起手臂，僵硬地指向蝙蝠侠的左耳。
nbsp;nbsp;nbsp;nbsp;它又不动了，下一秒，在一股从敞开的门刮入室内的风中溃散。
nbsp;nbsp;nbsp;nbsp;利奥兰见过这样的影子，不是灵魂，也不是幻象，是生灵在死后留下的执念。
nbsp;nbsp;nbsp;nbsp;康斯坦丁的这道执念甚至已经经受不住风的吹袭，这证明康斯坦丁遭遇“意外”
比所有人预料的都要早。
nbsp;nbsp;nbsp;nbsp;也比任何人预料的还要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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