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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前，十三姨离开南疆，北上中原。”
“从此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回过青丘山。”
顾昭停下脚步，站在绣娘和白珂的小院门口，开始听八卦。
“中原大地王朝更迭，颇多战乱，天狐一脉多为女子...
夜色沉沉，大罗宫深处的静谧被一阵细微的响动打破。
顾昭睁开眼，卓清嫣正侧身睡着，呼吸均匀，眉目间尚带着一丝倦意。
他轻轻起身，披上外袍，脚步轻缓地走出房门。
月光洒在青石台阶上，泛出冷白的光泽，仿佛铺了一层霜。
他没有回仓库去看那五件法宝，而是径直走向绣娘院中。
白亦琪与白亦璇尚未安寝，屋内灯火未熄，隐约传来低语声。
顾昭站在门外，并未推门，只听白亦璇压低声音道：“……你说他真是白十八姨的儿子？可十八姨当年明明说她从未婚配，怎会有子嗣？”
白亦琪沉默片刻，才缓缓道：“你忘了‘月光遁’是何等秘术？那是我白家嫡脉血脉觉醒后才能修成的独门身法，非亲生骨血不可得传。
他能施展此术，必与十八姨有血缘之亲。”
“可十八姨早已失踪千年，连族中长老都不知其所踪……”
“所以这才是最可怕之处。”
白亦琪声音微颤，“若顾昭真是她的儿子，那他出生之时，至少已是千年前的事。
可他分明年轻不过二十，容貌气质皆如少年。
除非……他是借体重生，真灵转世。”
顾昭闻言，心头一震。
真灵上凡??这个词又一次浮现于耳畔。
他不是第一次听见了，却始终未能参透其中深意。
难道自己的来历，竟牵扯到那段被尘封的远古秘辛？
他悄然退步，转身欲离，却不料脚下踩中一片枯叶，发出轻微脆响。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谁在外面？”
白亦璇警觉出声。
顾昭索性抬手敲门：“是我。”
门开一线，绣娘探出身来，见是他，神色稍缓：“这么晚还不睡？”
“睡不着，过来走走。”
顾昭笑了笑，目光扫过屋内二人，“你们在谈我？”
白亦璇冷笑一声：“你既然都听到了，何必多问？”
顾昭也不否认，只道：“若说我母亲真是白十八姨，那我也算半个天狐族人。
你们不必如此防备。”
“防备？”
白亦琪冷冷看着他，“你知道多少关于‘真灵上凡’的事？”
顾昭摇头：“只知道这是某些古老存在重返人间的方式。
据说需借凡胎重生，承前世记忆与道基，但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会魂飞魄散。”
“那你可知道，为何近百年来，接连有多位大妖、高道莫名陨落，而他们临死前口中皆念着‘?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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