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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中央祭坛之上,一名女子披发赤足,双手被锁链贯穿钉入石台,胸口插着一柄断裂的青铜剑,正是东皇钟碎片所化。
那是周月娘。
“不!”
李为舟狂奔而去,却被无形屏障阻隔。
只见黑袍老者自虚空走出,手中托着一枚跳动的心脏,赫然是他自己的模样。
“你以为你能救她?”
老者冷笑,“每一次重启时间,都要付出代价。
你已轮回九次,每一次都是以她的死亡为终点。
第十次,你会选择亲手杀她,还是眼睁睁看她为你灰飞烟灭?”
画面突变。
他看见自己手持寒霜剑,剑尖抵住周月娘咽喉。
她泪流满面,却仍笑着:“夫君,别怕,只要你活着,我就还在。”
然后??剑落。
鲜血喷溅,染红白雪。
“啊!
!”
李为舟跪倒在地,双目充血,喉咙撕裂般痛楚。
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记忆,却又真实得令人窒息。
那些轮回……难道真的存在?他曾无数次试图逆转命运,只为带回她,却每次都以她的彻底消亡告终?
“你所谓的爱,不过是执念堆砌的牢笼。”
心镜幻象中响起冰冷女声,“放下她,才能解脱。”
“放不下!”
他嘶吼,额头撞向地面,“哪怕十世轮回,百死不悔!
只要她还有一丝气息,我就绝不放手!”
话音落下,雪原轰然碎裂。
光芒刺破黑暗,他猛然睁眼,发现自己仍站在沙海边缘,浑身湿透,仿佛刚从水中捞出。
周月娘与向冰瑗正紧紧扶着他,脸上写满担忧。
“你进去了不到一息,却像过去了十年。”
向冰瑗声音发抖。
李为舟喘息片刻,缓缓起身,眼神已变得无比坚定。
“我明白了。”
他说,“‘时引贰’不在塔内,而在我的心魔之中。
真正的考验,并非听见塔铃,而是能否直面内心最深的恐惧??失去她的永恒循环。”
他抬头看向古佛塔,忽然朗声道:“若这就是牺牲,那我愿献出‘忆’!
以我十世轮回之记忆为祭,换她一线生机!”
话音未落,整片沙海剧烈震动。
塔顶蓝宝石骤然爆闪,一道清越铃声穿透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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