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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想了。
不能再沉溺于过去那个琉璃色的幻影，更不能被那封诡异的信牵着鼻子走。
洛予强迫自己把视线放远，做点别的事。
润喉糖的甜香弥漫着。
洛予垂着眼，指尖捻着一小块半凝固的琥珀色糖浆。
小小的铜锅里，粘稠的液体还在咕嘟着细小的气泡，散发出甘草和雪梨熬煮后独有的清润甜香。
她做得很笨拙。
人间最寻常不过的零嘴儿，在魔界却从来见不着。
火候很难控制，稍不留神就糊了锅底，她试了三次，才勉强熬出这一锅能看的。
流萤托着腮蹲在灶台边，眼睛亮晶晶的。
“夫人，这次肯定成了，闻着就舒服，陛下嗓子不好，这个正好。”
小丫头语气雀跃，带着点邀功的意味。
洛予没应声，只是用银签小心挑起一点糖浆，看着它拉出细长的丝。
是给苏郁的。
用这点微不足道的甜。
她需要一个答案。
不管苏郁会不会答应。
“夫人，您说陛下会喜欢吗？”
流萤凑过来，小声问。
洛予指尖一顿。
喜欢？苏郁那双眼里，很少有过属于“喜欢”
这种温软的情绪。
她扯了扯嘴角，终究没回答。
流萤小跑着去开门。
被风吹得缩了缩脖子，小声抱怨：“这鬼风，又来了！
肯定是西边地牢那破口子没堵严实！”
她猛地想起什么，懊恼地一拍脑门，“哎呀，前日还吩咐我去库房领些封阵的墨晶石呢！
瞧我这记性，库房管事凶得很，去晚了又该挨骂了！”
小丫头急得团团转，眼巴巴地看着洛予，满脸写着“夫人救命”
。
“顺路。”
洛予露出一个呆板的笑，“走吧。”
流萤连忙带路。
她们穿过魔宫幽深曲折的回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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