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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港口出口时，芙蒂斯停下脚步，回头道：“辛苦了，你们继续执勤，不用跟着。”
“是。”
两人齐声应道，躬身退后，转身便融入巡逻的队伍里。
库赞望着他们的背影，眉峰微挑：“执勤？”
“嗯。”
芙蒂斯抬手指向港口中央的高台，那是座石砌的塔楼，顶端立着个青铜大钟，一名骑士正站在钟旁眺望海面，“近几年海贼总来捣乱，我们在每个港口都设了岗。
一旦发现海贼船，那钟就会敲响，护卫队能第一时间集结，居民也能根据对应的钟声做出相应的反应。”
她顿了顿，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刚才那两人是负责在闹市巡逻，工作是抓些混进来的海贼探子，或是处理商户间的冲突。”
库赞挑眉，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从未听过洛维萨斯不欢迎海贼。”
“也不是不欢迎。”
芙蒂斯转头看他，“我们有专门对海贼开放的港口，附近设了补给点，大部分海贼想要的都能买到。”
她脸上表情不变，“但想从其他港口登陆的，就是入侵者。”
“倒是新奇的方法。”
库赞看着来往的人群，感叹道。
芙蒂斯笑了，阳光落在她红发上，映得那抹笑意有些刺眼：“洛维萨斯的人口可都是我的财产，怎么能死在海贼袭击这种事上？”
她望着集市里忙碌的人群，摊贩的吆喝、孩童的笑闹混在风里，却被她的话碾出冷意：“他们生来，就是为我创造价值的。”
说这话时，她下巴微扬，翠绿的眸子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张扬，仿佛在陈述一个天经地义的真理。
就像太阳总会东升西落，就像人总会生老病死，这些人就该为吉尔伯特家的荣光而转动。
不是吗？
库赞看着她眼底的锋芒，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行人很快走出港口，吉尔伯特家的鎏金马车正候在路边，黑马的鬃毛梳得油亮，车夫见芙蒂斯走来，立刻躬身行礼。
芙蒂斯转身看向身旁的库赞，“青雉大人是要去吉尔伯特城堡，还是去海军分部？”
库赞挠了挠头，面上有些苦恼：“去分部吧。
我有点好奇洛维萨斯的海军日常都要做什么呢，”
他顿了顿，补了句，“目前看来，这座岛的海军好像没什么用呢。”
芙蒂斯：“……”
她想起在自己有意引导下，分部海军早已习惯“配合”
护卫队行动，日常多半是收缴送过去的海贼或是发放悬赏金。
库赞这趟怕是要气到了。
心里默默为分部的负责人祈祷，芙蒂斯抬手招来个侍从：“你带青雉大人去海军分部。”
说完又转向库赞，“庆典三天后开始，届时我会派人去接您。”
侍从躬身应是，引着库赞往街角走去。
芙蒂斯则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内装饰很是奢华，地板上铺着天鹅绒地毯，鎏金扶手雕刻着缠枝花纹，壁灯散发着暖黄的光晕。
芙蒂斯抬手掀开座位下的暗格，里面整齐叠着几份报纸。
正是是管家按她的习惯，提前筛选过的北海日报。
她指尖翻飞，正在以极快的速度，从中提取有用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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