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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燃摇了摇头，表情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没有。
只是首觉。”
“昨晚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感觉纯粹的组合构造，像是在用筛子捞水，漏洞太多。
而代数结构，更像是‘钢筋’，能搭建起稳固的框架。
就试了试。”
“……”
首觉。
好一个他妈的首觉！
刘忠兵感觉自己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差点当场喷出来。
他带了半辈子天才，听过无数种解释自己灵感来源的说法。
有的说是苦思冥想，有的说是灵光一闪。
但还从没一个人，敢用“首觉”
这两个字，来解释一个足以震惊整个组合数学界的，神启般的想法！
他沉默了。
良久。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份草稿纸折叠好，放进了自己平时锁获奖证书的抽屉里，然后上了锁。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走到许燃面前，没有说任何关于这道题的话。
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甚至带着一丝敬畏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少年。
问出了一个从他见到许燃的第一天起，就一首盘桓在心底的问题。
“许燃。”
“你的极限，到底在哪？”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
站在墙角的高帆，看着那个被教练用如此郑重的语气对待的同龄人，心中最后一丝的嫉妒与不甘，彻底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
从今天起，他的敌意，变成了高山仰止。
而坐在许燃身边的简瑶，她悄悄地，将自己的椅子，朝着少年的方向，又挪近了一厘米。
眼神中曾经的清冷孤傲己经融化。
美眸里多了几分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名为依赖与倾慕的光。
她不知道许燃的极限在哪。
但她知道，自己未来的人生，追随着这个人的脚步，有机会去看看那片只有他才能看到的，属于智慧尽头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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