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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的飞机穿过云层时，舷窗外的云海泛着柔和的光。
林婉的头始终轻轻靠在我肩上，呼吸都放得很轻。
她指尖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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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右臂的纱布，那力道轻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瓷器。
哪怕医生己经反复强调伤口缝合得很平整，她眼底的后怕也没散去半分。
“还疼吗？”
她突然抬头，温热的呼吸扫过我的脖颈。
我能看到她瞳孔里映着我的影子，还藏着没褪尽的慌乱。
我攥紧她的手，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让她的耳朵贴在我心口，能更清楚地听见我的心跳。
“早不疼了，你听，心跳多稳。”
说着就想去够小桌板上的水果盒，刚抬胳膊，就被她温热的掌心按住。
她的手还沾着机场免税店买的柑橘护手霜香气，那味道莫名让人安心。
“别动，我来。”
她拿起橘子，指尖小心翼翼地剥着皮。
我突然想起以前在酒局上见她谈几千万项目的模样。
那时她指尖夹着钢笔，签合同的动作利落得不带一丝犹豫，连眉头都没皱过。
可现在剥个橘子，她都要反复确认汁水不会溅到我手上，
连果皮都要叠得整整齐齐放在餐盒里。
飞机降落在熟悉的城市时，暮色己经漫了上来。
刚走出到达口，就看见苏晴牵着浩浩站在路灯下。
小家伙穿着鹅黄色的外套，手里举着张画，。
他一看见我就迈着小短腿跑过来，却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突然停住。
小眉头皱着盯着我的纱布眨眼睛。
“爸爸，你胳膊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我赶紧蹲下来，尽量让动作不牵扯到伤口，声音放得又轻又柔。
“爸爸和大灰狼打架、、、”
浩浩眼睛瞬间亮了，小手攥着画就想扑过来，却被林婉轻轻拉住。
她从包里掏出个印着奥特曼的乐高盒子，蹲下来跟浩浩平视。
“浩浩乖，爸爸手臂受伤还不能抱浩浩。
等他好了，我们一起拼这个好不好？
这可是你上次跟阿姨念叨好久的款式。”
浩浩盯着乐高，又看了看我的纱布，乖乖点头。
“好！
那爸爸要快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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