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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参谋部的灯光彻夜未熄，苏然站在地图前，指尖敲着桌面的法语抗议照会，忽然抬眼）：“法国佬这是打不过就找靠山？行，咱们就给他们演场戏。
（转身对通讯兵下令）：“让陈明带两个人，即刻成立新闻处，就在防城港设点。
对外宣称——‘大明安南民族独立军’是安南本土自发组织的武装，旨在争取民族解放，与任何外国政府无涉，包括国民政府。”
（拿起刚拟好的声明稿，念给众人听）：“‘吾等生于斯长于斯，为安南百姓争自由，拒外侮，与他国政权毫无关联。
法军暴行历历在目，吾等反抗乃天经地义，何错之有？’——就这么发，用安南语、法语、汉语各发三遍。”
（看向刚从医疗舱出来的陈明，他肩上还缠着绷带）：“新闻处归你管，记住，咬死了咱们是本土势力，老底都给我藏严实了。
谁露了口风，军法处置。”
（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把那面带金星的红底旗挂新闻处门口，再拍组士兵训练照，全用安南面孔——找不到就让咱们的人换衣服，脸上抹点泥，看着像本地汉子就行。
（通讯兵刚要走，又被叫住）：“等等，让苏记者写篇专访，就说‘独立军’成立半年，全靠安南百姓接济，武器都是土造的，昨天还炸坏了三门土炮。
哭穷！
越惨越好！”
（窗外，第一师的士兵正换着安南百姓的粗布衣裳，在泥地里滚了两圈，扛着锈迹斑斑的旧步枪拍照，远处新闻处的木牌己经立起来，“大明安南民族独立军新闻处”
几个字歪歪扭扭，倒像仓促写就的）
了。
降谷零：（从包里翻出一小瓶浓缩柠檬汁，用棉签蘸了点往她袖口领口涂——据说蚊虫怕这味，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瓷器）试试这个，比药水温和些，不会刺激皮肤。
诸诸伏景景：（把自己的手臂往安南那边凑了凑，轻声说）要不蚊子咬我吧，我皮糙肉厚的，咬了也不疼。
说着就往她身边挪了挪，几乎要贴住她的胳膊。
吾等生于斯长于斯，安南土地养育吾辈，法国殖民者窃据家园数十载，赋税苛重，民不聊生。
吾大明安南民族独立军，起于乡野，聚于义旗，只为驱逐法寇，复我河山，使安南百姓重沐自由之光。
此战乃安南人自家事，与域外诸国无涉，更非他国政权所使。
望列邦明辨是非，勿为法寇所惑——此等声明，当用安南语、法语、汉语各印千份，让港口的商客、边境的百姓、甚至河内的法国官员都看清。
（新闻处的油印机连夜转动，油墨味混着海风飘出窗棂。
陈明亲自校对文稿，手指划过“大明安南民族独立军”
字样时，忽然抬头问）：师长，为何要在名号里加“大明”
二字？
（苏然正看着法国驻华公使递交南京的抗议照会，上面“中国境内武装越境袭扰”
的字眼刺眼得很。
他冷笑一声，将照会推到一边）：安南自古与中原往来密切，加“大明”
二字，既显渊源，又明非外人干涉——让法国人去猜，让南京去辩，咱们只管埋头做事。
（次日清晨，防城港码头的商船桅杆上，忽然多了许多黄纸告示。
安南脚夫扛着货物经过，看见熟悉的文字，纷纷驻足。
一个戴斗笠的老者指着“驱逐法寇”
西字，浑浊的眼睛亮起来，拽着身边的年轻人问）：这这是真的？有人敢打法国人了？
（年轻人念完声明，突然将斗笠往地上一摔）：阿爸！
是真的！
他们说自己是安南人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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