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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药房的木门被轻轻推开,沈清月和苏曼柔一前一后地走出来,脚步都有些发虚,像是踩在棉花上。
沈清月鬓边的珍珠串晃悠着,蹭过脸颊时带起一阵细碎的痒,她下意识地抬手拢了拢,指尖触到的却是一片滚烫——那是未褪的潮红,从脸颊一首蔓延到耳根。
苏曼柔的裙摆沾了点褶皱,走起路来带着不易察觉的踉跄,鬓角的碎发还黏在汗湿的颈侧,透着几分狼狈的羞赧。
两人经过书房门口时,正撞见楚瑶站在那里,丹炉的烟火气裹着她身上的药香,像层薄纱罩在青绿色的裙角上。
沈清月和苏曼柔的脸“唰”
地又红了,慌忙低下头,匆匆屈膝行礼,声音细得像蚊子哼:“楚瑶妹妹……”
话音未落便快步溜走,裙裾扫过门槛的“窸窣”
声里,藏着连她们自己都觉得慌乱的心跳。
楚瑶望着她们消失的方向,眉头微微蹙起。
帐内飘出的暖香混着她身上的药草味,像两股拧不到一起的绳,让她胸口有些发闷。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书房的门,袖口挽到小臂的布条还缠着处理药材时划的伤口,青绿色的药童裙上沾着的药汁痕迹,在暖光里显得格外分明。
“主人。”
楚瑶走到书案前,目光扫过案上翻倒的茶盏,还有林云衣襟上晕开的水渍,喉结轻轻动了动,才把那句带着点别扭的话说出口。
林云正靠在软榻上,闻言睁开眼,眼底还带着未散的慵懒:“怎么了?”
楚瑶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袖口的布条,伤口被扯得微微发疼,倒让她的声音更稳了些:
“还能怎么了?还不是主人种下的魔皇种子不安分了。”
丹田处的钝痛比来时更烈了些,像有把小锤在里面慢慢敲,每一下都带着熟悉的灼烫。
林云看着她紧抿的唇,还有微微发白的脸色——这丫头向来是丹房里最利落的,碾药、炼炉从不含糊,此刻却透着点强撑的局促。
他忽然笑了,伸手拍了拍身侧的空位:“过来。
刚刚瞅见沈清月她们走了?觉得她们累了?”
楚瑶的脸“腾”
地红了,像是被炭火燎过似的,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谁、谁瞅了?”
她梗着脖子反驳,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挪过去,
“我是听脚步声猜的。”
话虽如此,目光扫过榻边散落的锦被时,还是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哦?那你觉得,她们是累了,还是……松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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