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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刚在二楼雅间坐下，就见妙音长老望着楼下某个方向，眉头微蹙，低声道：“他们怎么在这里？”
“谁？”
林云端起酒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楼赌桌旁，一个穿着灰袍的汉子正对着骰子吆喝，动作粗鄙，眼神却透着股精明。
“那个赌钱的，是苏砚长老的手下。”
妙音的声音压得更低，“女帝手下有八大长老，苏砚长老的地位最高，专管帝国情报，连秘密刺杀都是她一手操办。
此人神出鬼没，没人知道她的具体行踪，没想到她的人会出现在青云楼。”
林云挑眉：“她修为如何？”
“同是元婴后期，”
妙音的语气多了几分凝重，“听说己摸到化神期的门槛，真要动手，我怕是讨不到好。”
林云收回目光，笑了笑：“看来这青云楼果然藏龙卧虎。”
他指尖敲了敲桌面，“你说，她的人在这儿，是巧合，还是……”
“不好说。”
妙音摇头，“苏砚的眼线遍布全城，或许只是例行巡查。
主人对赌钱没兴趣？”
“十赌九骗，没意思。”
林云淡淡道，“不过这里倒是热闹，适合打发时间。”
“那我给主人安排个豪华包间，喝喝酒听听曲？”
妙音提议，“这里也有厢房，若主人想歇息，随时能住下。”
“也好。”
林云应道。
片刻后，雅间被换到更僻静的三楼，雕花窗棂正对着楼下的戏台，视野开阔。
妙音吩咐侍女备上酒菜，便要告辞：
“主人先歇着，我去女帝那边露个面，免得她起疑。”
林云看着她转身的背影，扬声道：
“深夜寂寞，你不留下陪我？”
妙音脚步一顿，回头笑道：“主人说笑了，我若久留，反倒引人怀疑。
等过了这几日，再陪主人好好‘热闹’。”
说罢，身影便消失在楼梯口。
妙音走后没多久，几名身着素裙的侍女端着酒菜进来，玉盘里盛着精致的点心，酒壶里温着琥珀色的佳酿，香气西溢。
“公子慢用，有吩咐随时唤我们。”
为首的侍女屈膝行礼，轻声介绍，
“楼下正在准备歌舞，待会儿会有姑娘们表演，表演结束后会竞拍伴酒，若是几位客人看中同一位，便以价高者得。”
林云靠着窗边，看着楼下戏台渐渐亮起灯火，随口问：“我看她们衣服颜色不同，有什么讲究？”
侍女笑着回话：“回公子，紫衣为花魁，身价最高，一般只卖艺不卖身，除非能得花魁青睐；红衣次之，蓝衣则是寻常姑娘。”
“花魁青睐？”
林云挑眉，“是看钱，还是看长相？”
“这可说不准。”
侍女道，“或许是综合起来的感觉吧，有的花魁看重才情，有的偏爱豪爽，说不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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