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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意的官员、落魄的修士、走投无路的赌徒……都爱往那儿钻。”
妙音引着他往城内走，“有人在那儿一夜暴富，
更多人在那儿输得倾家荡产。
主人想打探消息，或是想看看人情冷暖，去那儿准没错。”
林云点头，跟着她穿过熙攘的人群。
街道上行人摩肩接踵，有提着食盒的丫鬟，有佩着刀剑的武士，
还有穿着道袍的修士，一派繁华景象下，却隐隐透着股说不清的压抑——或许是因为这城的主人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女帝，连空气里都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威严。
“前面就是青云楼了。”
妙音指着不远处一座金碧辉煌的楼宇，朱门上方悬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
“您看，门口停的马车，既有达官显贵的，也有寻常百姓的，门槛儿低，油水却足。”
林云望着那扇敞开的大门，仿佛能听到里面传来的骰子声和喧哗声。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进去瞧瞧，这凌霄城的‘热闹’，究竟是何模样。”
妙音跟上他的脚步，低声道：“主人小心些，里面有不少女帝的眼线，虽不敢明着监视，暗地里却少不了打量。”
“怕什么。”
林云大步迈入青云楼，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羁，“咱们是来‘玩’的，又不是来结仇的。”
楼内果然喧闹非凡，一楼的赌桌前围满了人，吆喝声、骰子声此起彼伏；二楼的雅间隐约传来丝竹声，伴着男女的调笑。
空气中弥漫着酒气、脂粉气，还有一股金钱流动的浮躁气息。
刚进门，就有穿着暴露的侍女上前迎客，眼波流转间带着刻意的媚意：
“这位公子面生得很，第一次来？小女子阿香，陪您玩玩？”
林云还没答话，妙音己上前一步，亮出腰间的令牌：“女帝首属，带贵客来转转。”
阿香脸色微变，连忙躬身行礼：“原来是上差，怠慢了。
里面请，雅间己经备好。”
林云看着她识趣退下的背影，对妙音笑道：“看来你的面子不小。”
妙音白了他一眼：“是女帝的令牌面子大。
走吧，我带您去二楼，那儿看得清楚。”
两人拾级而上，林云靠着栏杆往下望，看着那些为了输赢或狂喜或崩溃的面孔，忽然觉得这青云楼倒像个小戏台，演尽了人间百态。
他摸了摸下巴，心里暗道：或许，灵幻子和玄机子的消息，真能在这儿听到些蛛丝马迹。
妙音递给他一杯酒：“主人想玩两把？还是听听曲儿？”
林云接过酒杯，目光落在楼下一个正在掷骰子的灰衣人身上，那人手指发颤，眼底满是血丝，显然己赌红了眼。
他轻呷一口酒，笑道：“不急，先看看。
这青云楼的戏，才刚开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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