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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城的校场上，血腥味浓得化不开。
五百颗魔族将领的头颅被整齐地码成小山，血水流淌在青石板上，汇成蜿蜒的小溪。
萧璃月站在尸山之前，玄色龙袍被血雾染得暗沉，手中长剑滴着血珠，每一滴落地的声响，都像敲在众人心上的重锤。
“还有谁不服？”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骨髓的寒意。
被俘的魔族残兵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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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这位女帝方才挥剑时，眼神里没有半分犹豫，剑光闪过，便是一颗人头落地，那股杀伐果断的狠劲，比传说中更令人胆寒。
林云站在不远处，看着萧璃月转身时披风扫过地面的血迹，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他见过战场的残酷，却从未见过如此决绝的帝王之姿。
她的每一剑都精准利落，没有多余的动作，仿佛那些头颅不是生命，只是该被清除的障碍。
这份狠厉，是他至今仍欠缺的。
“女帝陛下神威！”
校场西周的禁军齐声高呼，声浪震得云雀惊飞。
萧璃月收剑回鞘，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林云身上。
那眼神里的冰冷渐渐褪去，染上一丝难以察觉的温度。
她缓步走到他面前，龙袍上的血腥味萦绕在两人之间，竟不显得刺鼻。
“林云，”
她开口，声音比在尸山前柔和了些，“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
林云点头，“女帝陛下杀伐果断，属下自愧不如。”
萧璃月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像是冰雪初融：“这不是夸赞。
凌霄城要守住，光靠仁慈不够。”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首接而灼热，“你以后，跟随我吧。”
林云一怔。
“灵池秘境的供奉，你可以不必上交。”
萧璃月补充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她没说出口的是，自那晚双修之后，他的气息便总在她心头萦绕。
他是她的第一次，是让她在魂梦里都辗转反侧的人。
作为女帝，她习惯了掌控一切，如今想要的，不过是将这个人牢牢抓在手心，成为只属于她的所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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