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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像是被捅破了个窟窿。
灰暗的天幕低垂，雨水连成一片白茫茫的幕布，街道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只有浑浊的水流在低洼处打著旋儿。
嘉世战队这栋刚刚掛上队徽的基地里，此刻也显得有些空旷和清冷。
苏沐秋正全神贯注地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是荣耀的帐號创建界面。
他一手握著滑鼠，另一只手托著下巴，眉头微蹙，神情是少有的严肃和专注。
屏幕上，一个女性枪炮师角色的脸部建模正在被他一点点调整。
“眉毛…再柔和一点…对，眼尾要翘起来一点点，显得有神…”
他嘴里小声嘀咕著，滑鼠移动得极其精细：“鼻樑不用太高，小巧一点…嘴巴…嗯，嘴角要带点自然的弧度，像在笑…”
叶修叼著根没点的烟，晃晃悠悠地凑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空椅子上，椅子腿在空旷的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探头看了一眼屏幕，又看看苏沐秋那副“如临大敌”
的样子，嗤笑一声：“哟，给沐橙捏脸呢？至於这么认真吗？又不是相亲。”
苏沐秋头也没回，手指依旧在滑鼠上滑动：“你懂什么？帐號就是门面！
沐橙未来的第一个职业角色，当然要完美！
要体现出她的可爱和…嗯，一点点的英气！
枪炮师嘛！”
“可爱？英气？”
叶修摸著下巴，煞有介事地打量著屏幕上初具雏形的女性角色建模。
“我看你这捏的，怎么有点傻乎乎的？鼻子是不是有点歪了？”
“滚蛋！
你鼻子才歪！”
苏沐秋没好气地回懟，手上动作却不停，“別打扰我！
我这叫艺术创作！”
“行行行，艺术大师。”
叶修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吐了个並不存在的烟圈。
“不过说真的，头髮顏色选那个浅栗色带点金的，沐橙自己提过，说阳光照上去好看。
还有，眼睛瞳孔顏色调亮一点，像琥珀那种，別太深。”
苏沐秋闻言，愣了一下，隨即按照叶修说的试了试，屏幕上的角色气质果然灵动了不少。
他撇撇嘴：“哼，算你还有点观察力。”
两人就著屏幕上那个越来越接近苏沐橙本人气质、但又带著游戏角色特有英姿的角色模型，有一搭没一搭地斗著嘴。
陶轩在空旷的大厅里来回踱步，皮鞋踩在光洁的水泥地上发出清晰的迴响。
他时不时停下脚步，凑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面被狂风暴雨蹂躪的世界。
雨水像瀑布一样冲刷著玻璃，外面的街景已经完全模糊，只能看到一片混沌的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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