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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她可是汉人。
难道你要背叛丹阳吗？”
小白瞪圆了眼。
啪！
苏阿轻敲小白脑门：“别跟我们扯中原那套，草原的规矩，向来是谁强听谁的。
只是现在丹阳出了个金帐可汗硬是把草原王庭统一了……”
每次一想到某个月黑风高夜，金帐可汗带着他的草原F4偷摸进各个王庭，挨个攮死了各个可汗。
苏阿总是一脸难绷。
“对我们来说，活着才是第一要务。”
苏阿漫不经心的接过小白手上的马缰。
“小姐，你在草原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小白问道。
“我吗？”
苏阿下意识转头瞥向天空，隐晦的星光从苍穹的一角探出，“我来自铜狮部落，这是一个曾经统御过草原的衰落部族。
到我这一代时不过剩下百余人，若不是有老师在，早就被其余部族吞并了。”
“对了，我的老师大合萨阿苏勒，是整个草原都为之敬重的人。
“大合萨”
是整个草原最高贵的称呼，意思是“斯鞑靼天神的信使”
，蛮族巫师们的首领，每一代只能有一位合萨，只有他们才有资格学习最古奥的星晨秘卷。”
“部落里出大事，从祭祀到出征，都需要他看星象而定，从牧民到贵族都对她的话奉若神谕。”
苏阿又笑道，思绪不由回到数年之前，还未踏足中原，“但事实上……”
“……老师，你从星相中看到什么了呢？”
“什么都没有看见！”
大合萨挠了挠胡茬，斜靠在驴背上喝酒，“那么多星星，乱七八糟的。
在我之前有很多大合萨想去看清星相的变化。”
大合萨又将白铜酒罐挂回驴子身侧，“所以他们全死了，不然我还当不上大合萨呢！”
“我当了三十九的大合萨，从未听见斯鞑靼天神对我说过一句话，也许天神己经忘记这件事了，也许天神只是在睡午觉……”
大合萨抬头望天，远处篝火明艳，映出大合萨眼角锉刀刻下般的沟壑。
“有大合萨说斯鞑靼一千年才睁两次眼，虽然我觉得自己这身子还算结实，可熬不到那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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