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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延朗见她态度冷淡,不看自己,也不说话,心下更加怀疑,但他起身迟了,确实无暇追问,便也沉默着穿好衣裳,梳了头,用过早饭就出门了。
但他人虽然到了骑军营,心却还在家里方盈身上。
这会儿站在太阳底下,回想自己回家以后所听所见的方盈,无论行事为人都挑不出半点毛病——昨夜他真是气糊涂了,怎么能那样揣测方盈?
再说他们俩这桩婚事,本来也不是方盈想成就能成的,与她是否倾慕自己更毫无关系,昨日还是酒喝多了,不然再怎么生气,他也不至于糊涂到连哪个是因哪个是果都弄混了。
明明方盈嫁入纪府在前,被母亲和二嫂发觉她对自己有情在后,怎么会想到方盈舅舅张罗的那破事上去?真是晦气。
而且从幽州回来这一年多,他跟方盈日夜相守,情意越来越深,到发现有喜、进而为人父母的那些两心相通,都不是假的。
但她又为何几次提起叫他纳通房?应当不是真心的吧?那是说反话?也不像。
纪延朗神思不属地在营里挨了半日,到午后实在待不住,跟同僚说了一声,便早早出营。
到家进自己小院之前,他还想着只要方盈出来迎他,昨夜的事便一笔勾销,谁料进了屋门,方盈根本不在房里。
“娘子在厢房看小娘子。”
房中留守的侍女回禀道。
纪延朗看她一眼,点点头,自己进内室换下官袍,出来到榻上坐下,侍女送来茶,他忍不住问:“娘子不知道我回来么?”
侍女眼睛往窗外望了一眼,小心道:“奴婢这就去回禀。”
“不用了。”
纪延朗挥挥手,自己端起茶,捧着暖手,同时眼睛盯住厢房门户,手里的茶都不烫了,那边也没一丝动静。
他没了耐性,放下茶,也不知道跟自己还是谁交代一句:“我也去看看鸿儿。”
便大步出门,顺着游廊去了东厢。
方盈当然知道纪延朗回来了,他还没进院门,就有小丫头远远瞧见,进来回话,但她在家想了半日,觉得昨夜自己说的全是心里话,又占着理,便不想主动低头。
纪延朗过来之前,立春正小心劝她:“时候差不多了,也不能一直晾着郎君。”
话音刚落,外间香儿就快步到门边回话:“娘子,郎君过来了。”
方盈本来正拿个布老虎逗女儿玩,闻言放下布老虎,抱起女儿,在听见外间门响之后,才抱着鸿儿慢悠悠起身。
纪延朗进门瞧见,自然以为她是要迎自己,面色便是一缓。
方盈却不想先同他说话,只冲女儿笑道:“鸿儿瞧瞧,谁回来了?”
纪延朗看她笑了,心下便是一松,也不自觉露出笑容,走到近前,低头跟鸿儿说:“是爹爹,想不想爹爹?”
还不到三个月的鸿儿只是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她爹,立春却在后面松一口气——这应当是没事了吧?
谁知娘子回头看她一眼,又看看榻上的布老虎,立春会意,忙拿起布老虎递给郎君,刚松的那口气又提起来了。
纪延朗看似在逗女儿,实则眼角余光一直瞄着方盈,自是将方才这一幕看在眼中,接过布老虎时便看了方盈一眼。
方盈像没察觉,目光始终注视着鸿儿,纪延朗脸上笑容顿时淡了。
怎么也做了两年夫妻,他还不至于看不出方盈这是故意不看他。
纪延朗漫不经心地晃了几下布老虎,鸿儿倒是捧场,小手伸着想来抓,可惜她爹此刻正在心里嘀咕她娘:她不会觉着自己一点错没有,又全是我的错,等着我做小伏低赔不是呢吧?
凭什么?前头几次确实是他有错在先,赔礼道歉是应该的,昨夜他有什么错?
又没逼着她同房,只是想借她手一用,她不肯,自己退开了不说,还叫她一通抢白,连让他纳妾都说出
来了。
纪延朗本来都消了的怒气,顿时又翻涌上来,催着他跟方盈问个明白。
方盈抱了一会儿孩子,手臂已开始发酸,看他逗得心不在焉的,便叫乳娘:“我怎么觉着一阵暖流,你瞧瞧是不是尿了。”
纪延朗回过神,让到一旁。
方盈把孩子放到榻上,看一眼天色,道:“都这个时辰了。”
纪延朗也跟着看了一眼,方盈还是不理他,叫立春服侍穿衣,而后边往外走,边叫人去厨房传晚饭菜单。
“做个鸽子羹,昨日那小菜不错,吃着开胃,郎君昨日醉酒,早饭便胃口不佳,叫她们多弄些来……”
纪延朗跟在后面,听见提到自己,刚竖起耳朵,就听她说醉酒云云,顿时更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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