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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勉强驱散了夜的寒意，却未能穿透笼罩在出租屋内的沉重气氛。
秦渊几乎一夜未眠，但脸上看不出丝毫倦怠，只有一种经过极限压缩后的冷静。
他看着三个女孩简单吃了点东西，然后亲自将唐雨柔和晓雯送上返回江州大学的出租车，反复叮嘱她们近期务必留在学校，不要单独外出。
“渊叔，那你……”
唐雨柔扒着车窗，眼圈依旧有些红肿，担忧地看着他。
“我没事。”
秦渊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照顾好自己。”
他递过一个崭新的、未经拆封的廉价手机，“用这个，里面只存了我的号码。
原来的手机暂时别用了。”
唐雨柔接过手机，握得很紧，点了点头。
看着出租车汇入早高峰的车流消失不见，秦渊眼中的最后一丝温和迅速褪去，只剩下冰冷的锐利。
他转身对跟在身后、同样忐忑的小丫头道：“你也回家，锁好门，我没通知之前，别回来。”
打发走所有人，他回到冰冷的出租屋。
桌上，那个密封着毒素样本的袋子静静躺着，旁边是那台老旧的黑手机。
他没有立刻处理样本，而是先拿起日常使用的智能机。
屏幕亮起，一连串的未读信息和未接来电提示涌了出来。
大部分是相邻摊主打探消息的，几条是房东询问昨晚警察来了怎么回事的。
还有一条，来自苏晚晴。
发送时间是凌晨五点。
【秦先生，今天上午十点，盛世集团顶楼办公室，我想和你谈谈关于昨晚事件的赔偿和后续安全事宜。
请务必到场。
——苏晚晴】
语气正式，带着上位者不容拒绝的意味。
秦渊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几秒，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苏晚晴。
这个女人果然不会轻易放手。
她选择在这个时间点，以“赔偿和安全”
为由约见，显然己经掌握了部分情况，并且判断出他此刻正处于需要外部支持的境地。
是试探，也是招揽。
或许，还藏着更深的目的。
去，还是不去？
他需要信息，需要资源来打破目前的被动局面。
苏晚晴代表的商业帝国，无疑能提供某些便利。
但与之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会更深地卷入未知的旋涡。
利弊在脑中飞快权衡。
最终，他回复了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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