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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去是死路一条。
但是……阳台！
公寓外面有一个狭窄的、放置空调外机的阳台，与隔壁单元的阳台相隔大约两米，中间是令人眩晕的虚空。
就在她心念急转之间，“咔哒”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门锁被打开了！
沈冰不再犹豫！
她猛地拉开卧室门，没有冲向大门，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客厅的落地窗，猛地拉开玻璃门，闪身到了外面的阳台！
几乎在她踏上阳台的同时，公寓的入户门被无声地推开，三道穿着黑色作战服、戴着夜视仪和消音武器的矫健身影如同鬼魅般迅速涌入，战术手电的光柱在房间里快速扫射！
“目标不在卧室！”
“在阳台！”
冰冷的指令声响起。
沈冰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站在狭窄的阳台边缘，高空的风吹得她单薄的睡衣猎猎作响，脚下是令人头晕目眩的城市深渊。
她看着那三个如同死神般逼近的黑影，手中紧紧握着那柄可笑的餐刀，脸上却没有任何恐惧，只有一种被逼到绝境的冰冷和平静。
她看着那个为首的、抬起武器对准她的黑衣人，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道：
“告诉你们的主子！
如果我现在死在这里，韩东明拼死保存下来的东西，就会立刻出现在林薇警官和各大媒体的邮箱里！
我设置了定时发送！”
这是她唯一的筹码，也是她这两天偷偷准备的、最后的反击。
她将部分笔记内容的关键页拍照，并写下了简要说明，设置了一个延迟发送的邮件。
她不知道接收邮箱是否有效，也不知道这威胁能起多大作用，但这是她此刻唯一能做的。
三个黑衣人的动作顿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手。
为首的那个通过耳机似乎在快速请示着什么。
沈冰紧紧盯着他们，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挣脱束缚。
她在赌，赌面具人（或者whoeversentthesepeople）还不想让那些证据立刻彻底曝光。
时间仿佛凝固了。
高空的风格外凛冽，吹得她浑身冰冷。
几秒钟后，那个为首的黑衣人放下了枪口，对着耳机低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抬起手，对着沈冰做了一个“冷静”
的手势。
“沈医生，别激动。”
一个经过变声器处理、但与面具人略有不同的电子音从为首者的面具下传出，“我们不是来伤害你的。
只是请你跟我们回去，确保……‘资料’的安全。”
不是面具人？还是他换了手下和通讯方式？沈冰心中疑窦更深，但此刻容不得她细想。
“回去？回哪里去？”
她冷笑，“把我像韩东明一样处理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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