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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底仍有一丝艺术家被条框束缚了的不甘心。
&esp;&esp;迟早有一天他得画个绿头发的。
&esp;&esp;两人无声地比照着对方，对石膏娃娃填色。
时不时询问对方的意见，交握着的手触碰，衣角摩擦出不小的声音。
&esp;&esp;江寒：“你头发有点卷，我画不出来，就给你加两笔扭扭的头发在脸边上吧？”
&esp;&esp;钟守：“你眉尾下有颗不明显的痣，要点上吗？”
&esp;&esp;江寒：“唔……说到痣，上次我看到你胸前……”
&esp;&esp;对面的ao无语地看着他们。
暗道这比他俩刚刚哼唧又正经多少了？
&esp;&esp;等到这俩人结束，一抬头，对面的ao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座位已经被收拾干净，等待下一对上座。
&esp;&esp;“呼……这完全就是体力活嘛！
我脖子都酸了，走走走，去洗手，赶紧去看发光大天鹅。”
江寒催着钟守说。
&esp;&esp;钟守眼睛眯了眯，视线一直停在被上完色的娃娃上，它们紧挨在一起，好像永远不会分开。
&esp;&esp;老板说成品可以带走，也可以留在这里当展示，可以退他们10元。
江寒嚷嚷着退20，钟守在一旁默默扯下塑料袋，说带走。
&esp;&esp;一边走，江寒一边念叨钟守。
&esp;&esp;“你说你拿来有什么用？这东西就是玩过程，拿回去放着也占地方还容易积灰。”
在他看来是这样。
&esp;&esp;“没有用也得带回去。
它们没被上色前是没有意义，上色后就有了。
而且被放在一堆石膏娃娃里被人评头论足很可怜。”
这都是假话，钟守这人没这么感性，他就是想让江寒心软。
&esp;&esp;把娃娃带回来，只是因为这是他和江寒一起画的，仅此而已。
&esp;&esp;果不其然，江寒一听，就长长叹了一声。
说：“这样啊……那我以前画的那些岂不是也很可……”
&esp;&esp;但钟守不会让他低迷情绪像杂草一样突然生长，很快给他来了一勺除草剂：“你以前画的那些花花绿绿的就算了，老板不会摆出来都是直接扔掉，怕影响生意。”
&esp;&esp;杂草死了，连带着那片地也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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