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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他们是平民。
但在这种无差別的炮轰下，没有人能倖免。
救援是不可能了，炮弹的密度让人无法躲避。
只有猫在防炮洞才能有一丝生机。
他是高级军官还是有些优待的，在城墙根內侧的一个预设的藏兵洞里。
雨台的鬼子炮兵阵地。
三排榴弹炮整齐排列，隨著鬼子信號兵旗子的挥动，炮管交替的伸缩。
“放！”
“嗵！
嗵！
嗵！
...”
“放！”
“嗵！
嗵！
嗵！
...”
他们机械的重复著口令。
炮管散发的热气，让这些鬼子在严冬都把外衣脱掉，只剩里面的单衣，搬运炮弹的高负荷工作让他们满头大汗。
中华门密集的炮火也引起其他城门守军的注意，各部主官都露出了深思之態。
他们都意识到，鬼子可能知道他们的撤退计划，开始加大了进攻强度了。
想把他们都留在南京。
守军也都开始调兵遣將，为突围做著最后的准备。
如同达成了协议一般，几乎所有的守军將领都决定今晚突围。
他们不想做让人戳脊梁骨的逃跑將军，但也不想將自己的命送给小鬼子。
唐司令有句话说得挺有道理，撤退不是抗战的结束，而是抗战的起始。
他自己虽然跑得快，而且作为一位退休多年的老干部，久疏战阵，对於大兵团作战的把控显得有些业余。
但当初未尝没有与南京共存亡的决心。
只是校长的指挥不是常人能揣度，一会儿死守，一会儿撤退。
忽上忽下的，作战的人不好把握。
对於唐的能力，后世多数认为，如果当时用薛岳或者罗卓英来代替他，结局都可能不一样。
因为这两位都有很成功的防守战案例。
甚至王耀武和宋希濂、孙元良都会做得比他好，只是这几人资歷不够，无法服眾。
中华门阵地，砖石乱飞，附近內城的房屋很多开始起火，浓烟滚滚。
很多被炸的平民也在哭天抢地，场面一片混乱。
许三打了这么多天的仗，见了那么多残酷的场面，但还是没有练就铁石心肠。
看到这种情景，不免升起惻隱之心，对鬼子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
落后就要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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