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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守？”
朱由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地传入身边每一个将领、每一个士兵的耳中，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和嘲弄，“固守，就是等死！
等李自成其他贼军合围！
等多尔衮的铁蹄踏碎山海关，把我们堵死在这京畿之地！
然后，像猪羊一样被屠戮！”
他猛地一指前方叛军盘踞的河谷，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带着滔天的恨意和破釜沉舟的疯狂：
“看看前面！
那是谁？！
是刘芳亮！
是刘宗敏的余孽！
就是他们！
打破了朕的京城！
屠戮朕的子民！
凌辱朕的宫女！
抢光了你们的家当！
逼得你们背井离乡，像丧家之犬一样逃命！”
“现在！
他们又堵在这里！
要把我们最后一点活路也掐断！
要把我们所有人！
男人！
女人！
孩子！
统统变成他们刀下的亡魂！
变成他们邀功请赏的筹码！”
“你们怕了？！”
朱由的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烙在每一个士兵的脸上，“怕这些手上沾满你们亲人同袍鲜血的畜生？！”
他突然像被激怒的雄狮一般，猛地伸手抓住腰间的天子佩剑，用力一抽，只听“锵”
的一声脆响，剑身瞬间出鞘，在阴沉的天空下划出一道令人心悸的寒光！
“朕！
不怕！”
他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吼道，仿佛要将心中的恐惧和愤怒全部宣泄出来。
“朕的龙骑！
也不怕！”
他的声音如同雷霆万钧，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震耳欲聋。
“朕问你们！”
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面前的士兵们，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他们的灵魂，“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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