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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恭看起来更无助了。
她沉默地盯着陈姿郝。
陈姿郝拍完照，直起身:“这么看着妈妈干嘛？”
“这是——”
陈恭指着床底下，又指指陈姿郝的包，“新鲜出炉的毒药？”
“也没那么新鲜，”
陈姿郝漫不经心，“李清高提前准备好了刚刚塞给我的，他做事很周到。”
陈恭总算看出来了，她们今天到这里来，真实目的不是找证据，而是造证据。
她感到头大:“妈妈，你是懂造谣式澄清的。”
陈姿郝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用魔法打败魔法难道不应该吗，许礼奎那小畜生能诬陷造谣咱们，咱们为什么不能？”
陈恭:“没有不对，但万一被揭穿——”
陈姿郝习惯了单打独斗，一锤定音:“乖乖，你担心得有道理，但是你先别担心了。”
“……”
陈恭没办法不担心，比起自己声誉回不来底裤都赔光，她更不愿意家人因为她而受到连累，陈姿郝已经被卷入风暴，不能一着不慎陷得更深。
陈恭的心理压力外化为愁眉苦脸，肉眼可见地快速增长蔓延。
“我们三个今天来这里压根就没怎么背人，如果许礼奎听到风吹草动，以他的疑心程度，大概率会找专业团队把老宅从里到外重新打扫规整一遍，这所谓的毒药到时候自然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干干净净’、‘死无对证’就是我们最好的掩护，也会成为他最致命的‘说不清’。”
陈姿郝无奈，只好直话直说跟自己的傻女儿讲。
“而万一许礼奎没有得到消息，那就更好办了，说明他的能力并没有达到手眼通天的程度，我们有的是办法弄他。
总之我拍下手里的照片只是反击策略中的一环，甚至并不关键，最后都不一定需要拿出来，你要相信妈妈，不会轻易给人留下把柄的。”
陈恭还是不安:“那李清高……”
陈姿郝:“李清高亲自去买的药，大街小巷店里店外都有可能被监控拍到，他还能为了出卖我们主动把自己给搭进去吗？”
也对。
至此陈恭才稍微松了口气。
她的妈妈表面看上去易燃易爆，内里却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坚韧、冷静、缜密、可靠。
陈恭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混得风生水起有名有姓，真遇到事了，站陈姿郝面前就跟个新兵蛋子差不了多少——
“妈妈，”
她提过陈姿郝的包，催促道，“你快下楼去找个地方洗手吧。”
——但她也知道成长为一个可以为弱者提供前矛后盾的人是需要自己先经过一系列真实阵痛和挫折磨砺的，她心疼陈姿郝多年来接触过不少有毒有害物种的这双手。
……
收集、捏造完证据链，陈姿郝便安排自己人开始按照李清高给的资料名单联系那些曾被许礼奎威胁、侮辱、欺骗过的人，为爆料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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