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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说过只能让大鸟儿吐在绢子里，这样才干净。”
董清还微微地喘着，但已然恢复意识，看她的神情带了点生疏，显然想起她不是他娘。
“你娘…..常常帮你把大鸟儿弄吐吗？”
玫瑰忍不住问。
“娘都要清儿自己弄，可是娘的手才舒服。”
董清说。
看来这董氏完全招架不住儿子耍赖撒娇，真是要什么给什么。
慈母多败儿啊！
这原先不关她的事，玫瑰也不会去管别人怎么教小孩。
问题是这个败儿现在要来败她，后果是她担。
玫瑰欲哭无泪。
帮董清清理完，玫瑰问董清想做什么，董清说想练字，玫瑰就陪着董清去找秦嬷嬷，秦嬷嬷带董清到书房，为他准备笔墨纸砚。
玫瑰打量着小小的书房，发现非常简朴，也就是说，董氏是个懂得精打细算的人，但在给爱子董清的吃穿用度上，却绝对不会抠门，不然乡下人哪来的书房。
她把秦嬷嬷拉出书房。
“董清虽然智识不高，但他相貌出色，取个媳妇应该也不难，可有为他安排过？”
玫瑰想知道的是这个。
给他娶媳妇，才不会叫她这个伪娘亲帮他打手枪啊！
这样下去会变成犯罪吧！
玫瑰怕自己哪天一冲动，会对美少年做出丧心病狂的事。
“夫人有为少爷安排过，可是…..”
秦嬷嬷说，董清很讨厌成人，他能跟孩子们玩得很好，但除了董氏和秦嬷嬷，很排斥别的大人，董氏为他安排了相亲，结果他闹了一场，搞得很不愉快，后来传了出去，也没有人愿意再跟董清谈亲事。
闹得多糟玫瑰没有问细节，因为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董清为什么讨厌大人？
“少爷自小俊美，常被偷摸偷捏，人们一旦知道他是个痴儿，又怜悯或鄙夷，他生性敏感，便觉得大人都是坏的，不喜他人近身。”
秦嬷嬷回答。
玫瑰原身也长得不错，但只是一般人的不错，她没有受过董清这种顶级美貌会受到的欺负，不过她被性骚扰过，那的确让人浑身不舒服，小时候邻居爷爷偷摸她胸部，导致她现在看到老头子或老公公就很排斥，她不是不想尊重长者，但老男人让她觉得恶心，恶心到在捷运上如果旁边来了个男性长辈，她会马上让座，能离多远离多远。
玫瑰无法控制那种厌恶的感觉，算是童年创伤，也难怪董清讨厌所有的其他大人，这她能理解。
“那以后如果我们都走了，他自己一个人要怎么办？”
玫瑰不由自主地问。
秦嬷嬷看她一眼，嘴角上扬，笑得很温暖。
“郑姑娘莫担心，儿孙自有儿孙福。”
玫瑰不得不说，秦嬷嬷很有智慧，生命本来就会自己找到出路。
她以前也是很依赖母亲的，可是八年前母亲过世后，她突然之间长大了，因为不再有人能让她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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