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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她胳膊上有很多红痕。
“你又拉伤肌肉了？练舞要注意点啊。”
刘紫柠也注意到了慕皎皎胳膊上的红痕，她吐吐舌头，想说什么又没说什么。
胖子探头看了看表：“哎呀，颁奖要开始了！
紫柠我们得过去了。”
临走前，刘紫柠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是对着慕皎皎点了点头，她们认识？
胖子他们走后，只剩下我和慕皎皎两个人，慕皎皎突然长舒一口气，把我拉进了更衣室，更衣室里弥漫着浓郁的柑橘香氛。
“手机……”
她指了指，“摔坏了。”
我这才发现她放在包里的手机屏幕确实裂了，可奇怪的是钢化膜却完好无损——像是被人从侧面强行按碎的。
当我帮她整理衣物时，又发现她最喜欢的那件练功服不见了。
“出了点小意外……”
她的解释很模糊，手指轻轻碰了碰锁骨处的红痕，又迅速放下，“淋浴水温突然升高，烫到了。”
窗外传来主持人的声音：“现在公布古典舞组金奖得主……”
本该欢欣鼓舞的时刻，慕皎皎的反应却很奇怪。
她机械地整理着头发，目光不住地瞟向更衣室深处的淋浴间。
当广播念出她的名字时，她反应也不是特别大。
“恭喜！”
我由衷地为女友感到高兴。
可惜之前慕皎皎跳到后半段的时候，我憋不住去上厕所了，想必后面的舞蹈尤为精彩吧。
“嗯。”
慕皎皎的回应还是淡淡的。
“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我轻声问，注意到她的小腿肌肉在微微抽搐——这似乎是过度训练的反应。
慕皎皎摇摇头，突然紧紧抓住我的手腕。
我注意到她手腕上有淡淡的红印，像是被什么紧紧勒过。
她发现我的目光，立即把手背到身后：“演出服……勒得有点紧。”
我伸手想帮她拿包，又发现她嘴角破了皮，下唇有些肿，像被人狠狠咬过。
她低头系鞋带时，后腰处的衣服皱起，隐约能看到一块青紫。
“你这里也受伤了？”
“托举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
她迅速拉平衣角，声音轻得像羽毛，“我有点累了，我们回去吧。”
回程的出租车上，她始终偏头看窗外。
霓虹灯光掠过她红肿的嘴唇，我想起评委席那个秃头男评委说过的话——“慕小姐的情感表现力，比半决赛提升了整整三个档次。”
现在她的脖颈上还留着演出时的闪粉，亮晶晶的碎屑一路蔓延到锁骨下方，像是被人用手指抹开过。
车载广播正播放着赛后采访，周烨的嗓音突然从音响里传出：“……关键在托举动作的信任感……”
“哇，采访这就安排上了？”
我有点无语，虽然听说有采访环节，但在慕皎皎要求下我们走得早，周烨这么爱出风头就出好了，我只要我家慕皎皎就好了。
慕皎皎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我把纸巾递给她时，发现她竟咳出了眼泪，眼角红红的，手腕内侧还有两道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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