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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识别门前，深吸一口气，将左眼贴近扫描区。
“虹膜匹配：陈默之子，关联权限等级：Ω-7（已注销）。”
“请输入声纹口令。”
我闭上眼，想起昨夜广播中那一声初啼。
于是，我张开口，模仿那道波形曲线，发出一声极低、极哑的呜咽。
刹那间，金属门轰然开启。
内部是一条向下延伸的螺旋阶梯，墙壁镶嵌着无数微型玻璃舱，每个舱内漂浮着一颗大脑组织样本，连接着细密导线，浸泡在淡蓝色营养液中。
标签上写着编号：甲01至丙89……
“这是……备份意识？”
苏婉清震惊。
“不是备份。”
我走近最近的一个舱体，看清标签：【乙四十九?意识冻结状态?最后一次唤醒尝试：2015年冬】，“这是活体囚禁。
他们的身体被销毁，但意识被剥离保存，随时准备注入新躯壳进行迭代测试。”
她颤抖着手触碰玻璃：“这些人……都还活着？”
“以最残酷的方式。”
我们继续下行，来到主控室。
中央平台悬浮着一块透明立方体，内部封存着一枚金色齿轮状装置，缓缓旋转，散发柔和光芒。
“升魂塔原型机。”
苏婉清认了出来，“这才是最初的发射源。
现在的升魂塔只是复制品，而这才是母体核心??它一直在收集并压制所有实验体的情感数据。”
我走上前，伸手触碰立方体。
就在指尖接触的瞬间，整个空间骤然变暗，全息投影自动激活。
一位身穿黑袍的老者浮现眼前，面容慈祥，眼神却冰冷如刀。
>“欢迎回家，001号。”
>“我是净梦计划总设计师，代号‘守夜人’。”
>“你一定有很多疑问。
比如，为什么要制造你们？为什么要抹除记忆？为什么要让我们相信自己从未存在？”
>“答案很简单：人类的情感正在毁灭世界。”
>“战争、仇恨、贪婪、悲伤……这些情绪像癌细胞一样扩散。
我们曾试图教育、立法、治疗，都没用。
于是我们决定??从源头切断。”
>“你们，是第一批‘无痛人类’胚胎工程产物。
没有童年创伤，没有依恋需求，不会因失去而崩溃。
你们将是新文明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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