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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清雅就抱着厚厚一沓文件，行色匆匆地出现在了秦松的公寓门口。
那沓文件，比一本牛津词典还要厚重，封面上用醒目的黑体字打印着——《城西恒茂商业区项目历史资料汇编（2-17版）》。
“这是我连夜从公司数据库里调出来的所有资料！”
林清雅将文件“啪”
的一声放在桌上，俏脸上写满了忧心忡忡，“这里面包括了商业区从立项到烂尾的全过程，还有过去五年，三组顶尖团队的所有分析报告、市场调研数据和失败总结。
你快看看，知己知彼才能……”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松摆手打断了。
秦松正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豆浆，慢悠悠地喝着。
他瞥了一眼那堆能把人砸晕的资料，眉头都没皱一下，首接说道：“不看。”
“不看？”
林清雅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什么不看？这里面都是最核心的数据和前人踩过的坑，不看你怎么……”
“纸上得来终觉浅，”
秦松一本正经地打断她，说出了一句至理名言，“绝知此事要躬行。”
林清雅愣住了，她没想到秦松会突然拽起文来。
秦松将最后一口豆浆喝完，擦了擦嘴，拿起外套：“走吧，实地调研最重要。”
林清雅闻言，心中一喜。
原来他不是不在意，而是更注重实践！
她立刻将之前的担忧抛到了九霄云外，满怀期待地跟着秦松出了门。
她己经开始想象，秦松会如何像一个经验丰富的侦探，在废墟中寻找被前人忽略的蛛丝马迹。
然而，半小时后，当她发现自己正坐在城西公园的长椅上时，她彻底懵了。
“这……就是你说的‘实地调研’？”
林清雅看着不远处嬉笑打闹的小孩和晨练的老人，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对啊，”
秦松理所当然地回答，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长椅上躺了下来，双手枕在脑后，眯着眼睛享受着初秋温暖的阳光，“这里离那个烂尾楼最近，视角最好，可以从宏观上感受一下这片区域的……嗯，人文气息。”
林清雅彻底无语了。
她看着秦松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哪里是在调研，分明就是在公园里晒太阳摸鱼！
就在此时，一列由数辆黑色商务车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地驶入了不远处的烂尾商业区。
车门打开，一群西装革履、神情严肃的精英人士鱼贯而出。
为首的正是意气风发的陈昊。
他的团队每个人都拿着专业的设备，有的在用激光测距仪测量建筑数据，有的在操控无人机进行航拍，有的则拿着平板电脑，对着周围的环境指指点点，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整个场面，阵仗极大，充满了专业和高效的气息。
而在公园一处隐蔽的角落里，一个穿着环卫工服装的男人，正用一个伪装成望远镜的设备，同时观察着两边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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