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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了吧……什么叫还，他高中那会儿喜欢过我么……”
钟婧觉着她跟裴书之间的感情就是太朦胧了，她敏感，但又迟钝。
或者说是不自信……总之就算四年前感受到了裴书的好意，在得知他和楚诺在一起的那一刻，也将一切感情归划于是自己的错觉。
“你等着看吧，旁观者清……我觉着他后面肯定会有所行动，你等着。”
许晗自信。
……
有所行动不知具体是指什么，但裴书那个万年垫底的聊天框却忽然越到了最上面。
不是手机主人的手动操作，而是他又如当年一般，开始打卡晚安。
每天晚上十点半，准时准点，一句晚安。
其他什么话也没有。
倒是钟婧，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忽然收到什么，又怕收不到……
今天十点半，裴书没有动静。
钟婧就盯着聊天框，像是要把对面的头像看出一朵花来……披萨开花，那也很有生活了。
等差不多到十一点，裴书忽然问：“打游戏吗？”
——纸巾：今天不早睡了你？
——披萨：谁说说完晚安就一定要睡觉？
——纸巾：？
——披萨：你不是每天回完我，都熬到凌晨？
钟婧气笑了，先不管这人是怎么知道自己凌晨还不睡的，就说晚安这块儿……你不睡觉，给我发晚安做什么？
裴书可能是有读心术来的，还没等钟婧组织好语言，他已经给出来了答案：
——披萨：我给你发晚安，是想让你早点休息。
——纸巾：那今天不想让我早点休息了？
——披萨：反正你也不会听。
——纸巾：……行。
俩人登陆王者号，因为许久没有一起组过队，裴书即使在线，头像也排到了列表最下面。
预选英雄时，裴书问：“你以前不是玩中单的，怎么改玩辅助了？”
“……换换口味。”
钟婧如是说。
其实她说谎了，从中路转到辅助不是所谓的换口味，而是……孤单。
许晗高考结束后就迷上了电脑游戏，已经不怎么打王者了。
而钟婧又不是那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组队的种类，因此一个人傻傻单排玩着法师，有种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无力感……
但若是辅助，开局线上好歹是有两个人的，没有那么孤单罢了。
也不要管射手表现脾气如何了，反正每次抱着开盲盒的心态就好，日积月累，阅发育路无数，倒也有点儿意思。
“行，发育路……我也会。”
裴书本来预选对抗路，闻言直接跟队友交换了分路，换到发育路去了。
钟婧：“……”
四年过去，裴书的游戏风格还是跟以前差不多，不过他以前在对抗路，钟婧若是不拉视野，前期一般看不见裴书是如何拿一血的。
但现在……一个射手，一个辅助，操作如何，细节如何，就在身边，一目了然，清清楚楚。
“FirstBiood！”
闪现接二技能，裴书的虞姬精准收下对面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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