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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很轻，像是刻意放慢了节奏。
什么人？！
闻希立刻警惕起身，悄无声息地走到未建成的石灰墙楼梯边。
只听噪音伴随着金属罐子碰撞的细响，还有小女孩压低的说话声。
“爷爷，这层好像没人……”
“嘘——”
苍老的男声立刻制止。
脚步声停在下一层转角，塑料布摩擦的声音悉悉索索。
透过缝隙，闻希看见楼梯扶手上搭着一条脏兮兮的编织袋，袋口露出半截生锈的罐头起子。
“就这层吧。”
老人咳嗽两声，“这些袋子我们带回去，还能编一个厚衣服，塞个厚被子。”
“可是爷爷……”
小女孩的声音带着犹豫，“这些袋子是不是不保暖？而且，而且奶奶发烧了。”
“药店都已经关门了，买不到药，“老人叹了口气，“我先找点吃的。”
闻希皱了皱眉。
楼下传来翻找垃圾袋的窸窣声。
这栋商业楼的建设非常麻烦，虽然算是未建成状态，但垃圾不少，还有工人们留下的食物垃圾。
“爷爷！
这有半包饼干！”
“小声点……”
是老人的声音，“我看看，没有发霉，可以留着吃，收起来吧。”
“好！”
闻希闭了闭眼，一想就知道。
老人玩不明白智能手机，小孩也没有，所以这几天物资也发放困难。
她叹了口气，从空间格里取出一袋真空包装的米饼和两盒牛奶，想了想又加了一包火腿肠。
楼梯间的对话还在继续。
“爷爷，我们走吧……”
“再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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