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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他们口中谈论的陆山长已经乘船到了青石镇。
作为姜沅的老师，他已年近五旬。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这一生醉心于山水，书画之间，也并未娶妻生子，所以看上去仍然风度翩翩，温润儒雅。
要不是两鬓斑白，气色也不太好，只怕说他四十也有人信。
下了船，陆山长便看到蒋堂长正带着马车等候在旁。
而这时，蒋堂长也看到了他们，立马迎了过去，恭敬地朝他作揖行礼：
“见过山长。”
陆衡朝他微微颔首，语气淡然道：
“有劳你来接我。”
蒋堂长立马谦虚地回道：“山长不必客气，这都是应该的。”
说完，蒋堂长就请他上了马车，随后自己也跟了上去。
马车内，蒋堂长看着神色略带倦意的陆山长，语气讨好地问道：
“山长一路行来应该很累了吧，不如先回陆宅休息休息，然后明日再去书院？”
“不必了。”
陆衡语气淡淡地回道：“我还撑得住，先回书院看看。”
“哦，好。”
蒋堂长立马点头应下，然后撩起车帘对车夫说道：“去书院。”
说完，马车就应声而动。
蒋堂长看着陆衡，笑容满面地问道：
“不是说要在扬州多养一段时日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陆衡目光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问道：
“我听说姜世安最近进步很大，已经通过考核了？”
蒋堂长连连点头：“是，姜世安近来很不错，已经合格了。”
话音落下，蒋堂长就看到陆衡的眸色瞬间温和不少了，显然这个消息让他很高兴。
跟了陆衡多年，蒋堂长是知道他对姜世安另眼相看的，但仅仅因为他考核通过就这么开心，蒋堂长的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坏了，要是让山长知道这些年姜世安在书院里过得并不好，那他岂不是要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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