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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拍摄进程的日益深入，鞠婧祎与陈都灵之间的关系在无数次的镜头对峙与私下交流中，悄然间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网上的舆论风暴虽未完全平息，但相较于最初的狂风骤雨，已渐渐转为和风细雨。
这或许得益于黑暗中那双无形的调和之手。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鞠婧祎独自坐在片场角落的折叠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剧本边缘。
三个月前她还无法想象，有朝一日会与陈都灵产生这样微妙的默契。
“在发呆？”
一道清冷的声线自头顶落下。
鞠婧祎抬头，看见陈都灵逆光而立，发梢染着晨曦的金色。
“只是在想今天的戏。”
她轻声回应，目光掠过对方被戏服束紧的腰封，“最后一场了。”
陈都灵在她身旁坐下，戏服佩环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是啊，最后一场了。”
她忽然侧过脸来，“杀青后有什么打算？”
鞠婧祎怔了怔。
这个问题太过突然，她向来不是一个喜欢去思考明天做什么的人。
“先休息几天吧。”
她斟酌着措辞，“最近确实有些累。”
陈都灵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忽然从戏服袖袋里取出手机：“要加微信吗？”
空气有瞬间凝滞。
鞠婧祎看见对方耳尖微微泛红，这个发现让她莫名放松下来。
“上次是我太冲动”
鞠婧祎解锁手机，二维码界面在两人之间亮起，“挺不好意思的”
陈都灵扫码的动作顿了顿：“为什么道歉？”
“为很多事…”
鞠婧祎低头摆弄衣带
指尖轻轻碰触到她的手背，鞠婧祎抬起头，正对上陈都灵含笑的眼眸。
“你知道吗？”
陈都灵的声音很轻，“我从来没见过有人像你这样，明明在道歉，却好像在告白。”
这句话让鞠婧祎心里狂翻白眼。
她抿了抿嘴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好在场务的呼喊及时解围：“两位老师准备好了吗？最后一场了！”
————
三月后北狄压境，却见边关城楼旌旗猎猎。
舞银甲红缨立于千军之前，箭书射入敌营：“欲娶太阴帝姬，先以王庭为聘！”
忘言在朝堂废除百年和亲旧制，凤印烙下新诏：“凡裂土之求，唯战以应！”
半年后北狄使节匍匐入贡，抬头时双生莲屏风灼灼绽放。
御座之上，玄朱二色朝服交相辉映，双玺并置于案。
“尔等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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