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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小就不听话，长大了你还得了啊？”
刚一进门，张如曼就听见婆婆在教训女儿方媛。
她脱下制服挂在衣架上，挽起衣袖走进厨房。
“妈，又怎么了？方媛又惹您生气了？”
她顺手接过婆婆手里的菜，放进水池里洗。
婆婆一脸严肃地说：“你回来正好，可得管管你那个宝贝女儿。”
“妈，你别听我奶奶她胡说八道。”
方媛跑到厨房门口抢先说。
“不许跟奶奶这么说话。
你先回屋做功课去。”
张如曼板着脸冲着方媛使了个眼色。
方媛撅着嘴扭回自己的房间。
“看见没有？刚多大就不听话了？以后还得了啊？你到底管不管？”
“妈，您还没告诉我什么事呢？我怎么管啊？”
她笑着对婆婆说。
“楼下居委会今天跟我说……”
婆婆看了看里屋，压低了声音对张如曼说：“跟我说今天她在大马路上看见方媛和一个男的在一块儿。”
“这怎么了？挺正常的。”
“还正常？手拉手，还，还抱着呢。”
婆婆做了一个样子给她看。
“真的？没看错？”
“错不了。”
“是啊，嘴也毒。”
“你管不管？你要是不管到时候可别后悔。
现在这社会多乱啊。
头两天我看报纸上说，现在连初中生都去堕胎了。
这要是有什么闪失，你可哭都来不及。”
看着婆婆认真的脸，张如曼收起了笑容。
“好，我现在就去问问怎么回事。”
她擦干净手走到方媛的房间门口敲了敲，打开进去，随手关上。
“妈，你可得住持公道。”
方媛看见她立刻放下手里的笔诉苦。
“先别喊冤了。”
张如曼装着生气沉着脸说。
“你别听我奶奶的，没一句实话。
。”
“行了，现在说的你事呢，真得好好管你了，对你不能太放手。”
“妈。”
方媛挽着她的胳膊撒娇：“你就别再为难我了，每天的学习已经够累的了，别再压迫我了。”
“谁压迫你了？学习是你份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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