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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丝点头。
“好！
继续工作！”
博士忽然间举起左手，仿佛宣誓一般的喊着。
随后，他继续伏案工作。
看着博士迅速地批阅文件的动作。
克洛丝微楞。
“博士……啊……嗯，既然博士都这样说了，那么，……唔，一时间果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说呢。
如果说……有些事情，和梦魇一样的缠着我……博士会明白吗？”
博士没有说话，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有些错误……犯下了，哪怕所有人都原谅了你，你也，无法原谅自己。
——不，正是因为别人都原谅了你，你才意识到自己无法原谅自己，博士……博士也会有这种经历吗？博士……也会有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吗？”
博士划过罗德岛量产纸张的笔尖微顿。
“博士……”
克洛丝的声音慢慢的拉进。
博士感受到克洛丝的双手缠上了自己的胸口。
纤细的双手环绕着自己的胸口，而带着些许香气的卡特斯女性的下巴垫在了博士的肩膀上。
隔着兜帽，克洛丝摩擦着博士的脸颊：“博士……我……”
“克洛丝，每个人都会犯错，但是重要的不是错误本身，而是，我们如何对待那个错误，克洛丝。
你问我有没有犯过错，有，很多，有些甚至几乎让我裹足不前。”
博士稍微侧首。
说话间散出来的气息轻轻地撩动克洛丝的金色秀发。
“博士……也会裹足不前？”
“嗯，当然会，正是因为在乎，正是因为伤害了不想伤害的，亲近的人，才会倍感懊恼和自责。”
博士轻轻地抚摸克洛丝的额头：“曾经，我还在熟悉罗德岛的时候，因为没办法准确的判断战场的局势，让很多人在战场上受伤，阿米娅好几次因为暴露在敌方射程下受伤。”
博士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啊……嗯，那阿米娅……”
“她什么也没有说，她一直相信着我，所以，我经常感到后悔和自责，但，这些情感对我们变得更好是没有意义的，克洛丝，犯错的过程就是我们成长的过程，我们因为犯错而成长。
就像我曾经可能会让阿米娅暴露在敌方火力下一样，现在，我的每一个决策都会尽可能的保护好每一个脆弱的远程干员。”
顿了顿，博士看着克洛丝：“我相信克洛丝既然成为了精英干员，一定善于从这种自责中走出来。
但，我也相信，如果让情绪淤积在心里，不管是心理素质多么强大的人，他最后也一定会成为……”
“成为什么？”
克洛丝扭头看着博士。
博士稍微低头，兜帽隔开了克洛丝的视线。
“要么成为恶魔，要么成为尸体。”
博士轻轻地说着。
“哪有那么可怕嘛。”
克洛丝撅着嘴。
鼓着腮帮子小声的说着。
“嗯，因为大部分人到不了那一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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