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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为什么段山就那样看着我，愣愣的，表情里满是恐惧。
他是被吓傻了吧。
也好，那就让段山当诱饵，我来看看这瞎眼老太婆到底有什么攻击力。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胆小的男人，他双腿颤抖着像是被吓得走不了路，那老妇人已经逼近他他却毫无反应，只是脑干缺失一般地看着我。
等等，他在给我使眼色。
我瞬间感觉身后发凉，好像有什么玩意在我附近。
这种想回头身子却不听使唤的感觉并不常有，我此刻并不敢去面对我身后出现的东西。
远处的段山看到了我表情的变化，可我竟然在他脸上读出来了那种一同赴死的壮烈感，而后我的后脖颈处传来微弱的呼吸声，冷热气流交换在那里游荡，同时夹杂着一股难闻的臭味。
我微微侧目，用余光打量着正在闻我的东西。
那也是一个老妇人，如此近距离的观察那满是腐肉的眼窝让我生理不适，而且那堆腐肉似乎还在凝视我。
她抓起我的胳膊闻着，我本以为她要咬下一口，生吃这种城市来的美味，但她只是抓着我的手臂，带我进了砍头村。
但是那力度并不大，好像老太婆并没有把我当猎物，同行的段山也被抓着手臂带了进去，过了一块石板后，整个村子便全部在我眼中，粗木枝堆建的房梁上用破布盖着，而这村子里，全部都是失去眼睛的老妇人。
“李陌，李陌。”
段山低声喊着我，他已经被抓，似乎也不害怕发出声音了，“我们这是进贼窝了。”
“先别说话。”
我最讨厌有人在这种生死未卜的时候叽叽喳喳，所以打断了他的话。
两个老妇人将我们带入一个破布棚子里去，而后便匆匆离开，段山欣喜地以为这就是死里逃生，可是他并没有发现地上那些血淋淋的器具。
“我们得赶紧走。”
我说道。
“怎么了？这群老太婆也没吃我们也没杀我们，甚至都没绑起来，为什么...”
我再次打断他：“因为她们要我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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