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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蝼蚁而已，只愿她在天之灵能看到，我没有负她！”
老教授说完摘下眼镜轻轻擦拭，却不知让他视线模糊的是眼眶里的泪水，而非镜片。
在他的脑海里，时光飞逝，回到了三十年多前。
一九八五年仲夏，南京大学物理研究所院内。
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整个校园都沉寂在夜色里。
青石子儿的小路上，昏暗的灯光投影着摇摆的柳枝。
那条陈旧的木质长椅如往常般静静地呆在路旁，却有一本绿色的笔记本放在长椅之上，如果有微风略过，它会随风轻轻地打开，一行娟秀的小字时隐时现，看不清楚太多，只能分辨出这笔记本主人的名字，“叶芳”
也许是主人黄昏时将它忘记在这里，现在是凌晨三点，本不该有人注意到这很普通的笔记本。
突然，一只干涩的手从椅子后面的灌木丛中伸出，穿过椅子的缝隙，最终摸到了笔记本。
就在这只手想拿着笔记本收回的时候，却被另一只白皙的手死死的扣住了腕部。
“你给我出来！
就不信抓不住你！
出来！”
一个瘦弱的身影从草丛后被拽了出来，站在昏暗的路灯下有些胆怯。
片刻后，这个年轻的男子才无奈缓缓抬起头，他脸上沾满了灰土，凌乱头发显得狼狈不堪。
最可怕的是他整个左脸都被红色的胎记覆盖，在这样的深夜里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小丑，真的是你！”
面对这么可布的一张脸，说话的女子并没有害怕。
显然，她是认识这个年轻人的。
“芳芳姐……我……”
小丑支吾不语。
叶芳是南京大学的老师，也是远近闻名的大美女教授。
她今天身穿一条过膝的真丝连衣裙，裙摆随微风舞动，灯光下恍若画卷。
可是，在这个年代，这样的打扮，除了和她的身份不符，还会招人指指点点，也许是在深夜无人，她才敢露出自己白皙修长的大腿。
“小丑，你告诉姐姐实话，这一个月以来，我笔记本上的题都是你解出来的吗？”
“我……”
小丑看着眼前的女神姐姐，鼓起勇气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别怕，你不是说过吗！
在这里你最信任的就是我，只有我可以叫你小丑，告诉姐姐好吗？”
叶芳好像根本不嫌弃小丑的长相和脏乱的衣着，她搂着小丑的肩膀，嫩白的小臂和他脏兮兮的上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嗯！
是……是我做的，我只是想帮帮你，芳芳姐，在这里，只有你不嫌弃我！”
叶芳虽然有心里准备，但当她亲耳听到答案时，还是惊讶的合不拢嘴，呆呆地看着眼前其貌不扬的男子。
“你……你……竟然用了一个礼拜时间，解开了我们南京大学物理系三十年的难题？”
其实也难怪叶芳惊讶，南京大学的物理系在当时是中国应用物理理论的前沿科研单位，这里的物理科研瓶颈，也就是中国物理学界的重点难关。
“芳芳姐，其实……其实也没有那么难！
你们都算错了方向，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一样的。”
“是吗？说得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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