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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的。
不对，也不算。
庄青如想到陆槐对他说过，他和外祖之间的那次谈话和承诺，不由地为他掬了一把同情泪，相比耶娘，外祖要恐怖多了。
说起来，她是见过陆槐的家人的，他的阿娘是个温柔的妇人，弟弟陆枫也乖巧听话，就是不知道他的阿耶是什么人，陆槐似乎和他阿耶关系不大好。
满怀各种心事的庄青如在兄长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下带着立冬悻悻地出了门，她准备趁着休沐跑一趟洛阳城，盘一个间铺子，把自己在彭城的药铺给开到洛阳这边。
初夏的天已经有点热意了，庄青如和宁素雪越好了时间，带着立冬直接来到西市的一处牙行。
刚一到门口，宁素雪便从马车上伸出头，欢快地跟庄青如打了声招呼，“这边！”
“阿雪。”
庄青如笑着回应。
宁素雪也不废话，直接拉着她进了牙行，“谢子俊说，这里是洛阳最好的牙行之一，价格公道，我前头已经派人让他们先替我们先预备了几处，你先看看，若是不行，再让他们找找。
“
”
好。
“庄青如点点头，由着她叫来牙人，安排马车去看。
其实庄青如本来打算让陆伯帮她留意合适的铺子的，但在一次复诊中叫宁素雪听了去，非闹着要帮她。
庄青如推脱不过，只能随着她去了。
不得不承认有熟人帮忙就是好，人牙子带他们去看的几处铺子都不错，位置绝佳，人口密集，是开医馆的好地方，只是……
“小娘子，这也太贵了！”
立冬听完人牙子介绍后，惊讶的张大嘴巴。
“这个嘛。”
人牙子擦了擦脸上的汗，颇为尴尬道：“这几个位置比旁的地方确实要贵些，但这铺子是顶顶好的！
若是小娘子暂时拮据，不如先租下，以后手头宽裕了再买不迟？”
庄青如也有些犹豫，她本是想着若是价格合适便直接买下的，这么多年她的小金库攒了一笔银钱，兄长知晓她有意盘铺子之后，也给了她不少私房钱。
但她没想到洛阳的地价竟高到如此地步，就算她能盘下来铺子，但后续要装修、买药材、请大夫都是一笔不小的花销，她手头的银钱未必够用。
听到这里的宁素雪在脑子里盘算了一下自己这么多年攒下来的月钱，默默地退了回去。
她家人多开销大，阿耶又是个清官，实在没太多能动用的银钱。
“没事！”
人牙子看出了她们的为难，连忙道：“两位小娘子放心，这洛阳城就没有我们牙行找不到的铺子，你且再等上几日，我去给你们再寻摸几间，定能找到合适的，不过若小娘子想直接买铺子，这位置和大小恐怕要委屈些。”
“也可。”
庄青如用眼神示意立冬给那人牙子塞了几枚铜钱，笑着道：“那便劳烦郎君了，我旁的要求没有，只要在这安德坊附近便可，若是能带个后院最好不过。”
要是日后耶娘到洛阳，现在的小院子根本住不了，她大可以把兄长撵到医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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