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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也没有别人，”
她望着宋立道，“你是不是冤枉的，你心里很清楚。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宋立嘴角抿得紧紧的，像紧闭的蚌壳，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
宋积云气极而笑，道：“行！
我也不勉强你。
不过，今晚值守的也有你的几个徒弟，就是不知道他们与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你！”
宋立愤然地望着宋积云。
宋积云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等等！”
直到她一脚都迈出了厢房的门槛，宋立才颓然地叫住了她，低声道，“是不是我交代，你就能对我的那些徒弟网开一面？”
师徒如父子。
他的徒弟都是他这么多年以来认真挑选，精心培养的。
可他这些徒弟的契书都在窑厂，要是宋积云成心打击，他就会面临无人可用的境地。
光杆将军，能做什么？
“那要看你怎么说了。”
宋积云转过来，冷淡地望着宋立，“他们的生死，一直都掌握在你的手里。”
她这是要釜底抽薪啊！
宋立沉思了好一会，才低声道：“是三老爷！”
宋积云不相信。
宋立道：“三老爷派了人来跟我说，大小姐接管窑厂之后，就会铲除异己，把我们这些大师傅的契约卖给别人。
他给我看了几位师傅的转卖契书，我还特意去那几个小作坊里问了，确有其事。”
宋积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她问：“是哪几个人？”
宋立报了名字。
全都是窑厂的骨干。
宋积云眉头紧锁。
宋立道：“今天也是三老爷让人带信给我，说是有攸关我生死的事约了我去烘房。
结果我一去，就被你们逮了个正着。
我还以为是想排除异己，诬陷我，让我主动求去，才会不管不顾，想和你拼个两败俱伤的。”
宋积云半信半疑的样子。
宋立道：“要是你不相信，等明天请了三老爷过来，我们当面对质好了！”
宋三良被气得吐血，谁知道他明天起不起得来！
宋积云思忖了半晌，像是相信了他的话般，道：“口说无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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