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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明嘴角扯起嘲讽的微笑，道：“不好意思啊凯哥，你好像有点唬不住人了！”
李凯啐口痰，念叨着“择日那就不如撞日了，”
腾腾腾大步流星朝马明走去，众人一看这架势，纷纷心虚起来，马明也感觉莫名的心慌，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李凯信奉该出手时就出手，一点不含糊，举拳要打，突然，就听旁边一句刺耳的尖叫：“李凯你这个小混混，你要干什么！”
李凯转头一瞧，只见是一个身穿紫色职业套装，长发戴眼镜的中年女老师，怒气冲冲的指着自己，他捂了捂脸，暗道：“这真他妈的。”
张月娥一出现，场面马上发生变化，有些学生看到她，比看到李凯还惊慌，纷纷往后退，很快马明一行人竟逃的没影了。
张月娥这回终于逮着李凯，手指戳到他的额头上点着骂道：“你这个小混混，我说了多少次，不准打架，好好学习，你的作业呢，啊，为什么又逃课，你还学不学了！
你爸妈送你来学校，是为了让你混日子的吗？人生最好的几年，你为什么就忍心荒废它！”
连珠炮的责问听的李凯头都大了，脑袋轰一下子，简直要炸了，他转身就走，却被张月娥一把逮住，劈头盖脸的数落，李凯爆喝一声：“我受不了，你他妈能不能别念叨了！”
张月娥悚然一惊，呆了半晌，就在李凯以为世界清净了的时候，张月娥又开口道：“你这个流氓学生，你竟然敢开口骂老师，还有没有纪律，你想干什么，犯法吗……”
李凯捂着脑袋蹲在地上，任凭张月娥疯狂的责骂，不知说了多久，李凯头一抬，发现人没了，他憨笑一声立马就走，刚走出没两步，迎面又撞上张月娥，张月娥骂道：“我说你两句你就受不了了，啊，求学路漫漫，老师说你是为了你好，你去社会上看看，给别人钱别人都懒得说你，我还……”
李凯咚一下双膝跪地，扑倒在张月娥面前，吓了女人一跳，他双掌合十哀求道：“张老师，求你了，别说了真的，我受不了了，你再说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对你动手。”
张月娥指着李凯，嗫嚅了半天嘴，终于没再说了，但是她仍旧不愿轻易放过李凯，道：“行了，今天我就不说你了，不过我要给你补习，我说了多少次让你别逃课，我的语文课你有一节跟的上吗？从今天开始，你到我家里补习，我一毛钱不收你的，什么时候学好了，学成了，什么时候结束，如果你不来，以后我逮着你一次，骂你一次，骂你愿意学习为止！”
“牛逼”
李凯额头沁汗，不住的摇晃着脑袋，道：“没说的，今天放学我就去，我不去我是您孙子！”
张月娥恨恨的盯了眼李凯，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转身离去。
“呼”
李凯长出口气，瘫软在地上。
晚上八点，李凯来到张月娥家，这是一所朴素的老小区，地点就在后街，跟花满芳住的地方离的不远。
李凯敲响张月娥的房门，很快门开了，张月娥依旧是一身紫色职业套装，不过鞋子换成了拖鞋，她看着李凯，道：“书都不拿，我就不知道你这学生一天天怎么当的！”
李凯的血压噌就上来了，他视死如归的走进去，机械的听从张月娥指挥坐到书桌旁，当那本语文书摆在面前的时候，他感觉到一股深深的屈辱，自己爸妈都做不到的事情，被张月娥轻而易举的做到了。
“看书！
看我做什么！
我脸上有知识吗！”
张月娥把书点的噗噗响。
李凯任命般的缓缓闭上眼睛，一行清泪流下来。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李凯经历了憋屈-难受-恶心-愤怒-平淡一系列情绪变动，他以为自己已经如老僧入定一般，磨炼到对抗张月娥的心境了，但是他错了，就听张月娥指着书页道：“真是榆木脑袋，我不知道这半天我跟你讲的你有一句听进去了吗？”
张月娥把书抖的哗哗响，道：“我就是个疯子，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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